“請讓一下,先生。”
有人從他身邊經過,這時,救護車發動引擎。
“你母親有服藥么?”在引擎的轟鳴聲間,警察問。
“沒有。”
亞瑟否認。
“抱歉,我聽不見!”
警察大道。
“沒有!”
“最后一次和她說話在什么時候?”
“我不知道……”
亞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能否認。
救護車一路鳴笛,通過隧道,前往了醫院。
……
哥譚醫院。
急診室一直都亮著紅燈,這代表著她還在搶救中。
亞瑟坐在門口的長椅抽煙,一支又一支地抽。
墨悠可是全程目睹了這位母親干了些什么的,救護車也是他叫的,所以在場才那么多警警察。
現在,墨悠找到了亞瑟,一切事件的核心人物。
這個眼神陰郁的男人。
“能談談么?”墨悠掏出警官證,現在他已經適應了這個名字,叫起來也跟著朗朗上口,“我是伯克警探。”
“談什么?”
亞瑟臉色不太好看。
對他也毫不客氣。
“關于你被解雇的事兒。”墨悠坐到了他旁邊,“還有那把我槍。還有……你打傷我的事兒。”
“你為什么沒報警?”
亞瑟意識到了什么,臉色變了,變得非常陰沉。
“因為我看你可憐。”
墨悠說了實話。
他大可以給出自己的傷,讓警局來做對比確認,可他沒有。
和任務無關,他可憐這個男人,這個充滿了悲劇色彩的中年男人。
但他并不知道,有時候,實話也可以中傷別人。
“我可憐?是啊……我可憐。”亞瑟喃喃自語,然后點燃了一根煙,嘆了口氣,聲音低落。
“鬧到這一步,我希望你自首。”墨悠輕聲道。
這算是忠告吧。
但亞瑟用行動拒絕了他,并岔開了這個話題。
“恕我失陪,我要去照顧母親。”憑借這個托辭,亞瑟站起來,向醫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他低著腦袋走路,一頭撞在透明的玻璃上,還一臉懵逼。
他撞到了出口。
而大門是自動開關的。
他自認倒霉,在大門因為護士出入而打開后,走了進去。
墨悠穿著灰色西裝,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逐漸消失。
看來有必要重點盯防這家伙了,天知道他會做出什么舉動。
他會封神,而封神的時間地點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
他只能跟著他,以防萬一。
急診室的燈光終于變綠色了,潘妮被醫生們送了出去。
她需要靜養。
而亞瑟只能選擇陪伴。
在病房的電視上,正播放著潘妮最愛看的莫瑞·法蘭克林秀。
但潘妮還在昏迷。
可這一期的莫瑞·法蘭克林秀上,亞瑟看見了自己的影片。
那是他早些時候上臺的影片,感興趣可以看看電影。
他一開始很驚訝,然后驚喜,甚至因為自己的發言而笑出聲來了。
但后來,一切就變了。
“你應該乖乖聽你媽的話。”
莫瑞的身影出現在鏡頭上。
“再放一段影片,巴比。我超愛這家伙的。”他說。
影片繼續播放。
播放他的笑聲。
播放他重復的笑。
觀眾們也笑。
但亞瑟的歡喜凝固了。
徹底凝固了。
亞瑟認真說的話,在他們看來,全都是一段又一段笑料。
這很好笑么?這些人的行為,也許才是真的可笑吧。
借助現場秀和喜劇麻痹自己,逃避這個悲哀的現實社會。
這樣……不好。
同時,墨悠回到警局,并開始下一步行動,追蹤其它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