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左侍郎奏道:“陛下,剝皮之刑已被祖訓禁止,萬不可再實行了呀!”
“剝!還要先砍了頭再剝皮!誰再求情同罪!”崇禎怒吼道,嚇得百官們再也不敢勸阻了。
朱慈烺心中好笑,這皇帝老子的演技還真是不錯,這真是一個被皇位耽誤的演員。
剝皮實草,就是把人皮整個剝下,往皮里填草,做成人皮草袋,想想都瘆得慌,被衛單這事一整,整個都察院誰還敢插嘴,連背好了臺詞準備接應衛單的唐世濟都慫了一下,忍不住往后縮了縮。
見無人說話,朱慈烺這才將文書慢慢疊起來,漫不經心道:“若不是父皇陛下仁慈,不愿將事情擴大,你們中還能有人活蹦亂跳的在本宮面前這般發問?”
說著,他還特意走到唐世濟面前,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這狗日的唐世濟在午門外所說的話,都被看守午門的小太監暗中記錄傳給朱慈烺了。
不僅是唐世濟,在場的許多大臣都有些坐立不安,目光灼灼又有些畏懼地看著朱慈烺手中的小冊子。
溫體仁掃了一圈眾人,將一切看在了眼里,他緩緩道:“殿下如何知道這些事情?是陛下恢復了錦衣衛的偵查權限了嗎?”
姜還是老的辣,溫體仁這么一說,大臣們都不干了,幾個意思啊?說好的撤銷廠衛監視百官的權限的呢?怎么又來了?君臣間的信任呢?
大臣們開始有些議論了,看向朱慈烺和崇禎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很不滿,很不爽!
崇禎也有些急了,他朝朱慈烺使了個眼神,同樣是有些不解,想要他解釋。
“你這老東西,還真會反轉!”朱慈烺心中咒罵了一句溫體仁,同時他也知道,這事要是不好好解釋清楚,他往后不好混,滿朝皆敵也不為過。
誰愿意天天活在別人的監視下呢,逢年過節收個禮,平日去逛個青樓把個妹都被人知道,放誰能高興?
朱慈烺道:“本宮能率五千勇衛營力斬上萬建奴,憑的不僅是訓練有素、驍勇善戰的勇衛營將士,更是手中那能力超群的龍驤夜不收,夜不收尤擅收集情報,溫閣老不會不知道吧?”
朱慈烺也只能將情報事情安在龍驤夜不收身上,他繼續道:“我勇衛營的龍驤夜不收,敢于深入建奴大軍五里內抵進偵查,區區這些情報算得了什么!”
“這么說來,殿下是用軍中的夜不收在監察大臣了?”溫體仁依舊平靜道。
朱慈烺皺眉道:“溫閣老這是什么話,我龍驤夜不收主要負責偵查敵軍軍情,砍殺韃子的腦袋領賞,為國敬忠,平日可沒那么閑的功夫管你們家的那些破事!”
朱慈烺將文書小冊重新打開,單手持著,道:“至于這個東西,是本宮讓夜不收調查取證通敵晉商的時候,無意間在晉商家中發現的一些證據,上面所列之人皆是與此次通敵商人勾結之人,所受賄賂多少,在何地點皆有記錄。”
朱慈烺道:“不過上面所列之人幾乎全部已被錦衣衛抓捕,剩下之人,我想父皇陛下仁慈,不愿追究太多,望有些人好自為之,努力為朝廷辦好差事,將功贖罪!”
說著他從身上取出一個火折子,將文書當場點著,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