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陜西總兵賀人龍一臉懵逼,在孫傳庭后面偷偷的拽了他一下,孫傳庭硬是裝做沒看到。
“驢球子!”見孫傳庭不理會他,賀人龍嘀咕了一句。
不過他天生嗓門大,恰巧大廳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一聲嘀咕讓所有人都聽到了。
朱慈烺尋聲看去,只見說話之人是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將官,滿臉的橫肉就像是劫道的山賊大哥。
朱慈烺指著他道:“你是何名字?”
賀人龍捅了捅身邊另一個五大三粗的武將,那武將一驚,立刻道:“末將臨洮總兵牛成虎!”
朱慈烺擺了擺手,又指向孫傳庭身后那人,道:“沒說你,說那個臉上帶疤的,你叫什么?”
直到這時,賀人龍才知道皇太子叫的真是自己,他硬著頭皮出來回道:“末將陜西總兵賀人龍。”
“就是你,主攻大凌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朱慈烺興奮道,好不容易逮住了賀人龍這個憨批。
歷史上,賀人龍也是明末驕兵悍將中的一個代表,打仗是猛,后期保存實力跑的也快,想學左良玉威脅朝廷,最終被老上司孫傳庭砍了。
賀人龍人長得丑,穿的盔甲也丑,一身的破銅爛鐵,此時他哭喪著臉,看向孫傳庭和洪承疇,想要尋求幫助。
洪承疇在陜西任職時帶過賀人龍,對賀人龍主攻大凌河的前景很不看好,他開口道:“殿下,我軍若是強渡大凌河,必然損失慘重,不如學習建奴,來個圍點打援,讓八旗軍主動送上門來。”
眾人一驚,都看向沙盤上幾個城池。
孫傳庭看向沙盤,沉思道:“亨九兄的意思是東面的義州?”
洪承疇笑道:“不錯,義州是建奴在大凌河南岸的屯糧重地所在,如果我們能拿下義州,建奴在大凌河附近將再無立足之地,只能退守五十里外的西平堡和三岔河一帶。”
賀人龍也叫道:“打義州好啊,圍城打援比強渡大凌河好打啊!”
眾人看向義州的周圍地形,皆有些興奮,不過細細一看,有人卻道:“打義州難啊!”
不說距離遙遠,距離錦州足有百里,建奴肯定在那布置了重兵,不然他們怎么敢在撤往大凌河北岸,把義州孤懸河外。
陳新甲也道:“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我軍可以逼近義州,做出攻打的趨勢,但不真打,讓建奴主動前來援助,也可實現圍城打援的戰略意圖........”
朱慈烺一直默默觀察各將爭論,此時心下暗贊,洪承疇的大局觀真是不用說,一眼看出問題所在,他也早就有攻打義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