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幾個文士皆是怒目,那位中年人眉頭一挑,暗道這小子攤上大事了!
朱慈烺冷著臉道:“你寧晉伯家的鐵券丹書到期了嗎?”
“本人寧晉伯嫡子劉斗基,敢問閣下如何稱呼,哪座府上的,似乎面生得很啊。”劉斗基強行壓住怒氣,反而擠出了一絲笑容道。
生在勛貴世家之中,他并非一個蠢笨的一無是處的紈绔,眼前這刁民似乎大有來頭,最起碼說話很唬人,還是先打聽一下對手的來歷,如果太過于棘手,那就來個不打不相識......
“原來是寧晉伯家,久仰了,在下一介布衣。”
朱慈烺口中說著,但是語氣中卻沒有半點兒久仰的味道,相反帶著一絲蔑視。
劉斗基呵呵道:“朋友說笑了吧,一介布衣怕是不敢如此放蕩吧!”
朱慈烺連忙道:“千萬別拉關系,在下沒有你這等爛泥扶不上墻,狗眼看人低的朋友,速速滾一邊去,別擾了我與夫人的閑情雅致!”
聞言,徐晨蕓美貌的俏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紅暈,見周圍幾人看來,她迅速地垂下了目光,不過臉上依舊有著濃濃的笑意。
劉斗基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了一絲羞怒,隨后頓時泛起了凌厲的殺機。
在他這二十多年來的生命中,還很少碰到這樣不給他面子的人。
朱慈烺盯著他那殺人的目光,不由地心中暗嘆,歷朝歷代,在權貴面前,百姓生命如草芥,究竟是人命太賤,還是這些人的心太過扭曲?
此時他已下定決心,廢除世襲罔替和官職終生制,重修大明律。
劉斗基的臉色終于變得陰沉得似乎要滴下水來,話都聊到這地步了,若是再忍讓,那寧晉伯府的臉面就要掃地了!
他怒哼一聲,再也顧不得心中的忌憚,他一揮手,口中冷冷地道:“給我拿下,拖回府中!”
劉斗基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這里并非殺人的地方,只要捉拿到伯府,自己又一百種手段折磨他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主子既然發話了,寧晉伯府的幾個家丁侍從自然是不敢違逆,直接猛撲而上。
朱慈烺自然不可能將這幾個人放在眼中,他微微一笑,也不出手,反而拉著徐晨蕓往后退了幾步。
不遠處的徐盛臉色一沉,如鐵塔般的身子大步走來,如同毆打小朋友,大手一路掄過去,一巴掌掄翻一個。
寧晉伯府花重金雇來的高手,就是裝樣子充門面的紙老虎一樣,毫無招架之力。
幾下料理了這幫社會人,徐盛快步來到一臉蒙圈的劉斗基面前,一手拎著他的衣服,一手伸出去,前前后后,正正反反的就是八個巴掌扇了過去。
劉斗基大駭,搖頭晃腦的想要躲避,卻在第一巴掌時就被抽的雙耳嗡嗡作響,頭昏眼花的。
八個巴掌抽完,徐盛將狼狽不堪的劉斗基扔到一邊,回到朱慈烺的身邊,一動不動。
劉斗基一聲慘哼,張嘴一口鮮血吐出,竟然帶著幾余顆鮮血淋漓的牙齒,狼狽不堪。
“這誰啊,竟然連寧晉伯家的大公子都敢揍,夠厲害的啊!”
“牙都打掉幾顆,這漢子的巴掌不輕啊......”
周圍幾個看貨的文士圍觀議論道。
劉斗基的腦子似乎被打的不靈光了,他捂著嘴巴指著徐盛,嘴角抽搐,帶著哭腔道:“你......你敢毆打勛貴,你們還......還有王法嗎?”
一邊說著,嘴里還冒著鮮血,甚至還有一顆牙崩了出來,十分的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