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名劍坊眾人吃了早餐,立刻用三輛馬車裝好了所有劍器和行李,一起出城離開。
而這一次,白逸塵、周銀鈴、白問劍、李德才都是騎馬。
周伯乾有馬也不愿意騎,而是和綠荷、紅梅一樣負責趕馬車,最后便宜了白小武。
其他還有接近五十人,則都是步行。
一行人從東城門出,徑直往河東道北原府而去。
北原府是河東道治所,也是沈家所在之地。
白逸塵此去,自然是要聯系沈家,尋求庇佑,免得魔教侵擾。
經過兩個時辰趕路,一行人來到了石州,在城中吃了一頓飯,休息了一下,便繼續往東而去,只要再經過汾州、代州,就可以進入北原府。
一個小時后,白逸塵一行人行走在樹林中的黃泥官道上。
忽然,白問劍勒住了馬,道:“停!”
這時,一行人也都立刻停了下來。
白逸塵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四周靜的可怕,因此他朗聲道:“陳震山,許久不見,甚是想念,還不出來嗎?”
就在這時,上百根箭矢從道路前方的左右樹林之中激射而出,宛如雨點般密集的襲來!
白問劍驟然運功,磅礴的內力涌出,凝聚出一層赤色氣罩,將所有箭矢盡數擋下。他是支脈出身,修煉的并不是裂天功這門絕學,但所學的烈炎心法也是一門頂尖的上乘功法,因此內力呈紅色。而他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功力極深,對付這些箭雨,自然是輕而易舉。
這時,一大批黑衣人從道路兩旁的樹林之中閃身而出,擋在了白逸塵等人前面。
其中為首的正是一掌震關東的陳震山和江南釣叟韋金鉤。而他們的旁邊,還有兩名黑衣老者并排而立,顯然也是身份等同的絕頂高手。
而白逸塵、白問劍、周銀鈴等人也是立刻下馬,拔劍出鞘,與所有白家弟子一起全力戒備。
這時,陳震山凝視白逸塵,笑道:“白逸塵,沒想到吧!這短短一個多月,你可是出了不少風頭,都登上了龍虎榜第八,有望繼承家主大位,卻又轉瞬間成了喪家之犬,而且馬上就要死在本堂主手下!這就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驚喜嗎?”
白逸塵笑道:“區區家主之位,白某不在乎。至于到底是誰會死,可要手底下見真章!”
陳震山笑了笑,對旁邊的韋金鉤三人道:“韋長老,白問劍由你對付。魯長老、戚堂主,周伯乾這個老怪物就交給你們兩應付。如何?”
三人點點頭,正要出手。
這時,周伯乾從馬車上閃身而出,落在周銀鈴旁邊,哼道:“你們四個老小子,竟然敢打我孫女婿的主意,找死!”
他說完,已經驟然一掌拍出,一股炙熱無比的赤色掌力襲向了陳震山四人。
魯長老、戚堂主兩名黑衣老者已經同時揮掌,兩股雄渾的黑色掌力與周伯乾的乾陽烈火掌力碰撞。
轟的一聲,黑紅二色氣浪翻滾,激蕩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