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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脈上的許家院子里,
“你女兒的情況,信里大概也說了,但是我還是得親自確認一下,以防有什么不對。”許淮淡淡的對著寧家人說道。
“好的,好的,許神醫您盡管看。”
“就是想問一下,我家舒雪究竟有沒有希望,還有沒有得救?”寧方國向前探著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許淮。
這句話一說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許淮的身上。
就連已經將生死看淡的寧舒雪也抬起了頭,打量著許淮,想要從他的口中知道答案。
雖然說,她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但這都是假的,如果有希望活下來,那又為何去死呢?
活著,生活多精彩!
“生死有命,各有各的命數造化,我只能說盡力一試,盡我最大的能力。”許淮沒有畫什么大餅,也不打算說什么大話。
不然到頭來醫治不了,反倒是心里的落差更加不平衡,先是給別人希望,后再給他一個更大的絕望,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不抱太多期望。
“生命各有造化,他只能盡力去彌補,去圓滿,至于能不能做得到,他只要盡力了,也無愧于心!”
許淮話剛落,寧方國臉色一變,神色頓時暗沉。
“盡力一試,盡我所能!”這樣的話,他早就在其它醫生嘴里聽過無數遍了,這話落在他耳里,就是沒什么把握的意思。
“唉,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還傻傻的帶有一些希望!我真是!………”聽到這話,寧舒雪剛剛明亮幾分的眸子,又暗淡下去。
“那就麻煩許神醫了!”
寧方國低聲嘆了口氣,語氣消沉,似乎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許淮自打小,行醫多年,自然是明白對方心里所想,沒多說話,起開身來。
“幾位先坐著,稍等一會兒!我去拿點東西。”
說著,許淮就去了自己房間,半分鐘后出來時,手里拿著裝著銀針的竹筒。
將銀針竹筒放在桌子上,不顧寧家眾人神色不一,又徑直走出門外。
“這……許神醫是干嘛去了?不是把銀針拿出來了嘛?怎么又離開了。”寧方國有些不解,對于許淮的行為感到十分疑惑。
“小先生,這是去摘藥了,施展針灸過程中,不僅會消耗大量施針者體力,而且也會消耗受針者體力。”
“小先生這是看女娃的身子骨太弱,扛不住針灸過程中帶來的體力消耗,特意出去摘新鮮的草藥熬藥湯去了。”
王老跟過許淮的老爺子學過一段時間,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見到眾人疑惑,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怪我,怪我,錯怪許神醫了。”
寧舒雪聽后,放下手中捧著的書,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許淮出門的方向。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感覺面前的這位年輕的許神醫很厲害,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信心。
或許是他那一如既往,從頭至尾的淡泊,平靜的表情吧。
藥田里,許淮看著眾多的藥材,不禁有些犯難。
身子骨弱,得用滋補養神的草藥去補,但是,又不能太過,她半身癱瘓,下肢無法行走,補得過頭,會導致氣血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