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
夏弦月不會考慮黃狗什么感受,交代了一句她就腳步輕盈的翩然而去。
站在紀墨的房門外,夏弦月醞釀了下情緒,柔聲道:“弟子拜見師父!”
房門無聲無息的自動敞開了,夏弦月便心里小鹿亂撞的走了進去。
夏弦月在紀墨的面前向來都是俯首貼耳的,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她低眉順目的小碎步來到紀墨旁邊,面紅耳赤的等待著師父教她做人。
紀墨似乎在忙什么,并沒有理會她,夏弦月就乖巧的等在那里。只是不知道是今天天氣真的很熱還是夏弦月的心里不靜,她感覺渾身燥熱,熱得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甚至有種想扒光自己的沖動。
為什么師父還不說話?難道他還要人家主動嗎?夏弦月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也已經早就做好了決定,于是她壯著膽子抬頭去看紀墨,卻見紀墨正懶洋洋的側躺在云床上,瞇著眼睛死盯一尊爐鼎。
那尊爐鼎足有一人來高,通體包裹著熊熊的金色火焰,仿佛失重般漂浮在虛空中。有時金色火焰會微弱下來,紀墨就打出一團金色火焰,金色火焰就撲上去包裹住爐鼎。而爐鼎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亂撞,撞得爐鼎忽而左右搖晃、忽而上下浮動、忽而嗡嗡震顫……
師父房間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尊爐鼎?
夏弦月微微一怔——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該干點兒什么!
更準確地說,我敢干點兒什么!
深思熟慮之后,夏弦月不得不承認她也是個鶸,她什么都不敢干……
送菜上門已經是夏弦月能做到的極限了,難道還要讓她喂到嘴里?
夏弦月咬著嫣紅的唇角,固執的堅守著她的底線。雖然這個底線有點兒低,但在末世之中人還能有底線,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
忽然爐鼎的嗡嗡震顫變得劇烈起來,鼎蓋一掀一掀的好像是要開鍋。
“唰”的一道淡淡光華便從鼎蓋的縫隙之中飛了出來,在虛空之中盤旋了一圈似是籠中之鳥想要逃走,紀墨這時笑瞇瞇的把手一伸,那淡淡光華呆滯了一下便老老實實的飛到了紀墨手心里。紀墨捏著這顆透明丹丸隨手塞進了葫蘆嘴兒里,一抬頭看到了夏弦月:
“你在這兒干嗎?”
我在這兒干嗎?夏弦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我在這兒干嗎?
但紀墨竟然問了一句就繼續專心致志的煉丹去了,仿佛夏弦月不存在。
夏弦月的心里特別委屈:難道你就不能給人家保留一點點自尊嗎?
櫻唇都被她咬得發白,夏弦月原本還以為紀墨對她有幾分喜愛,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她還是太天真了,紀墨根本只是把她當成了玩具……
心底幽幽的嘆了口氣,夏弦月終究還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線,她輕手輕腳的爬上了紀墨的云床,跪在了紀墨的身后一雙小手兒溫柔體貼的幫他按捏小腿兒。雖然夏弦月從來沒有伺候過人,但好在紀墨也從來沒有被人伺候過,頓時紀墨就舒爽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正所謂師徒如父子,百善孝為先!
孩子給辛辛苦苦養家糊口的父親按摩簡直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