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
外面傳來了低沉的大地嗡鳴,就仿佛是烏云中的滾滾雷聲,充滿了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壓迫感。夏弦月小臉兒蒼白的驚呼:“老鼠!老鼠!”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
紀墨不以為然的放出神識一掃,頓時方圓一里之內花草樹木鳥獸蟲魚全都在他掌握之中,然后他就知道了為什么夏弦月會被嚇成這樣。
講道理夏弦月跟著紀墨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就算是外面有頭哥斯拉也不該這么大驚小怪。可是此時水晶宮之外也不知道有多少只大老鼠,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在夜色下仿佛黑色的潮水洶涌而來!
這些變異鼠比紀墨曾經那個時代的貓還大,脊背上的毛又黑又粗又長,竟然好似刺猬一般根根豎起!小眼睛幽綠幽綠的仿佛一對對小綠燈籠,在漆黑的夜色下放射出約有一寸長的毫光!上下各一對大門牙竟是如同劍齒虎般齜出唇外,好像一口口鋒利的軍刀!
“咔咔咔”的磨牙聲讓人毛骨悚然,它們瘋狂的啃咬著身邊所有能咬得動的東西。所過之處不要說是花花草草,就連參天大樹都不斷被放倒,變成一堆堆白花花的木屑,只留下一片片光禿禿的大地……
這么多的老鼠別說是夏弦月一個女人了,就連紀墨這個圣人都看得心里毛毛的。主要是紀墨有圣人的實力卻沒有圣人的心境,再說誰還沒個密集恐懼癥了?圣人看到負子蟾、蓮蓬乳什么的就不犯惡心了?
但是自己約的炮,跪著也要打完!紀墨才剛剛跟夏弦月說了“老鼠有什么好怕的”,總不可能轉身就小臉兒蒼白的躲到夏弦月后面去吧?
躲在紀墨身后,花容失色的夏弦月總算是找回了安全感,她一邊悄悄抓緊紀墨的袍角一邊結結巴巴的說:“師,師,師父,我剛剛出去散,散,散步,結果就看到好多老,老,老鼠,嚇,嚇,嚇死我了……”
“我出去看看,你就在此地,不要走,走,走……”紀墨故作淡定的吩咐夏弦月一句就想要走出門去,哪知道掙了幾下都沒能掙動。
回頭瞅瞅被夏弦月緊緊抓著的袍角,紀墨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
“別怕,有師父在。”
本想給自己這個如花似玉豐乳肥臀的徒弟一個愛的抱抱,但想到夢中那只通天徹地的大螃蟹鉗子,紀墨從心的揉了一把夏弦月的小腦袋。
夏弦月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下來,像只被愛撫了的小貓咪一樣瞇起了雙眸,乖乖聽話的放開了紀墨的袍角,紀墨這才抽身走出房門。
變異鼠群向前推進的速度真心不慢,紀墨放出神識掃到它們的時候才剛剛進入一里范圍之內,才兩句話的工夫已經沖到水晶宮前了。
而在它們身后,大地光禿禿的就像是老教授閃爍智慧光輝的腦門兒……
它們簡直是這世間最為窮兇極惡的動物,能毀滅擋在前方的一切!
甚至它們在發現紀墨之后還瘋了一般紅著小眼睛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