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鳴道:“尚且沒有考慮。”
敖景伯爵道:“我給你介紹一門好親事如何?”
敖鳴不由得一愕,表示好奇。
敖景伯爵道:“香香公主如何?她可是大周帝國第一美人,皇室明珠。你迎娶了香香公主,那就是光宗耀祖了。”
敖鳴道:“香香公主已經賜婚敖玉了。”
敖景道:“太上皇一完蛋,敖玉也就死全家了。屆時香香公主就成為寡婦了,正好嫁給你啊。當然運氣好的話,香香公主那個時候還是白璧無瑕的。”
敖鳴也不回話,就只是喝酒,因為剛才這一路上酒勁又消退了一些。有些事情,還是醉酒的狀態下比較好。
吃飽喝足之后,敖鳴和老祖宗敖亭在書房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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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敖景叔父說鎮海王史卞的艦隊威風,這怎么說?”敖鳴道。
敖亭道:“這還怎么說,我大周勛貴在海邊的家族,哪一個沒有和鎮海王史卞做過貿易啊?鎮海王史卞經常會在海面上大檢閱,我也上過旗艦看過,那真是大場面,遮天蔽日的艦隊,真的是比大周帝國的水師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敖鳴道:“這一次浪州賑濟糧一案,咱們家?”
敖亭道:“太康侯,也就是當今國丈,從去年以來我們的私交就很好。他的商船不夠,我們家就湊了幾條大海船給他。”
敖鳴道:“我們家還收銀子了?”
老祖宗敖亭道:“我一開始也只是幫忙的心思,沒有想要收銀子,后來太康侯硬要塞給我十萬兩銀子,擋都擋不住。”
敖鳴道:“祖父,這半年來朝廷運往浪州的糧食,總共是一百多萬石。其中八十萬石,都被替換成為腐爛的糧食,而且這批腐爛的糧食,吃死了幾千個災民。您知道嗎?”
老祖宗敖亭道:“知道啊,那又怎么了?災民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挑揀揀做什么?以為是做員外嗎?還想要吃香喝辣的嗎?死幾千個人算什么?之前每一次大災不都死個幾萬人以上,這一次算少的了,我們都算過了,距離合格的死亡線還遠呢。”
什么?還有合格的死亡線?
敖鳴道:“太康侯把八十萬石好的糧食賣給了鎮海王府,換來了鎮海王府庫存的腐爛糧食,獲利整整一百三十萬兩。”
敖亭道:“那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國丈,這筆橫財人家能想著咱就不錯了,至少還給了我們家十萬兩,其他幾家也只是付了運費而已。”
敖鳴道:“祖父,那您知道這件事情朝廷要查處。已經派遣了欽差去浪州查案?”
敖亭道:“知道啊,主欽差是刑部尚書王灼,我們自己人。而且浪州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保證把貪腐換糧的主謀變成浪州水師和浪州駐軍,把周離拖下水。”
敖鳴道:“那您知道,欽差隊伍遭到了刺殺,副欽差于錚被刺,生死未卜。”
敖亭道:“知道,為了趕路,欽差隊伍是乘船沿江而下的,在距離浪州一百二十里的地方,欽差船隊被襲,死了五百多人。”
敖鳴驚愕,這件事情祖父竟然知道得這么清楚。
敖亭道:“這是敖玉那個小畜生自導自演的丑劇而已,整個江州官場都知道,也都這么一口咬定的,就算朝廷再派欽差來,整個江州官場都這么異口同聲。我們會讓太上皇知道,江州是皇帝陛下的地盤,太上皇在這里說了不算。”
敖鳴現在終于知道了那句話的道理了,一個人千萬別呆在同一個地方太久。尤其是地頭蛇,因為他周圍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同一種聲音,久而久之就會麻痹了自己,覺得自己就是天皇老子了。
敖亭老祖宗什么事情都知道,但是他卻并不擔心,而且還充滿了迷之自信。
曾經敖鳴很欽佩老祖宗,因為他的斗爭手段確實很厲害,但是現在看來,老祖宗是在局域范圍內的斗爭很厲害。
足足好一會兒后,敖鳴道:“祖父,刺殺副欽差的人是太康侯的侄子,寧伯昂,已經被抓住了,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