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妃。”林芳雪蒼白的面容之上,帶著無限感激。
季傾安搖搖頭:“你可別謝我,要不是我,估摸著你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不過你可放心,我定會要向尚書府討個應有的公道。”
林芳雪點點頭,語氣有些無奈:“我受傷不怨王妃,是命啊!”
說到此,林芳雪又是一個開始悲傷感慨的語氣。
季傾安連忙出聲打住這林芳雪接下來的話,她是真的不想繼續聽:“打住,打住,芳雪,你可別說什么是命啊,注定了啥的,這不是命,這是能避免的,這都是人為造成的,不是你的錯,如果你硬是這么悲觀的話,就別怪我不管你了。”
林芳雪眼中含淚,點點頭:“是,我知道了。”
季傾安這才放了心,“好好養傷吧,這幾天好好休息,不用上工,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過幾日再來看你。”
陸清澤今日本是在軍營之中,查看軍隊操練情況,還沒到下操練時間,云清王府里頭的秦管家就派人來傳達消息,說:
“尚書府嫡公子楊洛東上傾澤日用品商鋪鬧事兒,王妃因為過于氣憤已然前去。”
秦管家是推遲了兩小時方才派人過來軍營通報的,因為他知曉最近云清王殿下軍中事務繁忙,他不能多加叨擾,但是為了王妃的安危,他還是在晚了兩小時之后,派人來軍營通報了,彼時距離操練結束不過半刻鐘。
陸清澤為了給軍中戰士帶好榜樣,一直等到操練結束方才離開,這日,陸清澤騎上了軍中最為烈性,奔跑速度最快的烈馬,塵土飛揚間,戰士們只見那云清王殿下的衣袂翻飛,再也瞧不見。
“今日殿下似乎有急事兒。”有眼見又膽大的戰士開口議論紛紛。
“似乎是云清王府里頭的管家來了,些許是出了什么事兒吧?”另外一戰士也開口道。
不過這話出來之后,二人都沒有再說話,而是保持著沉默,畢竟,上頭的事兒他們議論不得。
不過今日因著陸清澤有事兒,因此今日這些個戰士都沒有被訓斥,往日里頭操練結束之后,陸清澤總是要開始總結一番,直接說出他們的不足,因此啊,他們這些戰士對于陸清澤都是保持著畏懼的。
結果今日這操練結束后,這云清王殿下卻是沒有總結訓斥,他們也就自覺松了口氣。
陸清澤是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么事兒的,他身邊的暗衛密探都是在他在府里頭之時,方才出來稟告,他在外頭之時,這些個暗衛都是壓根不會出來的。
陸清澤一路策馬崩騰,他在京城街上馳騁,直到在東市與西市的交界處,停了下來。
便是傾澤日用品商鋪到了。
陸清澤翻身下馬,傾澤日用品商鋪的小廝見著是自家主子過來,忙走了過去,將馬牽好,拉去喂食。
外頭街道上的斑斑血跡還未清除干凈,顯得格外猙獰刺目,陸清澤邁得步子很大,邊往里頭走時,小廝丫鬟跪了一路,他冷著面容,只詢問著一句話:“王妃何在?”
彼時季傾安剛從內室出來,剛好與陸清澤撞了個滿懷,隨后便是將陸清澤滿是擔憂的面容收入眼中,“陸清澤,你怎么來了?”
季傾安是帶著詫異的,她沒有通知陸清澤,就是為了不麻煩到他,她自己便能解決的事兒,叫上陸清澤沒有必要,外頭人只會說她是依靠夫家,依靠著這云清王殿下王妃這個身份,這個是她萬萬不想的。
“傾傾,你可傷到哪兒了?”陸清澤很是擔憂的握起季傾安的手。
季傾安搖搖頭,開始說著:“我沒受傷呢,你怎么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