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尚書自從前幾日楊洛東被季傾安教訓了之后,他們尚書府又丟了一大筆銀子,而他兒子楊洛東,還要臥病在床半年。
這事兒,他還專門去了解了一番,隨后回家就又把楊洛東與楊氏教訓了一番,心下是恐懼的很,生怕云清王陸清澤降罪于他的尚書府。
后來是上朝時,他過于小心翼翼,引來了云清王的詢問,隨后他就說出了心里的擔憂,并且再次,朝著云清王道歉了一番。
陸清澤不在意的搖搖頭,說著:“你兒子造的孽,不會牽扯在你身上,只要到時別再找云清王府的麻煩既可以了,就會相安無事了。”
他當初一聽,感動的不得了,隨后就堅決的投入了云清王的懷抱,噢,不,是云清王的隊伍。
這話一出,季傾安倒是眼疾手快的開口接住了,“安泰公主與楊尚書與有所不知,先前妾身瞧著這新云公主衣著單薄,特意著了我貼身侍女去馬車里頭,拿了我來時披著的披風襖子,結果我貼身侍女過去想為這新云公主披上,這新云太子那邊壓根不領情,說什么妾身假好心,若是真的要心疼新云公主,就應該讓殿下娶新云入王府,這話一出來,我貼身侍女自然就拿著披風襖子回來了。”
這話一出,滿座嘩然,眾人皆在指責著藩國太子:
“云清王妃即便不是云清王妃也是丞相府真真的嫡女,藩國豈能如此欺我朝重臣之女?”
“藩國太過于跋扈,那有這種逼婚逼上王府的?”
“就是就是,云清王都說了不娶,還要這樣,要不要臉了?”
“可能藩國沒人要這公主吧?不然怎么費勁腦袋也要嫁進云清王府?”
……
諸如此類的語言,在大殿之中回蕩,這唾沫星子都能將藩國給淹死,新松太子突然意識到,戳到了清國的逆鱗了。
好在新松太能屈能伸,連忙拱手朝著季傾安道歉:“是新松唐突了,還望請云清王妃切勿在意,因著新松妹妹太過于傾心云清王,因此新松就想為妹妹爭取一番,可能其中做法有些不太友善,希望清國不要與之計較。”
這番話語,新松太子倒是帶著幾分誠心在的。
說完,新云公主卻是“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新松太子忙蹲下身子,輕拍著新云公主背脊,輕聲勸慰著:“新云啊,哥哥已經盡力了,這種不愛你的男子,你嫁過去也不會幸福的呀,就別再惦記這個云清王了,好不好?”
“哥哥,我不想,我不想放棄。”新云哽咽的說著,言語中是罕見的堅持:“哥哥,這些年,我從未懇求過你,我就一個愿望,想嫁給云清王,就這一個愿望,也不能滿足我嗎?”
“新云啊!”新松太子嘆了口氣:“你忘記了我們來清國的任務了么?是為了清國與藩國長久的和平,這清國人都那樣說了,為何你還不愿意放棄,你可是我們藩國最最高高在上的公主,為何硬要陷入這種情愛之苦?你值得更好的,別提是云清王的側妃了,就算是清國的皇后,你也是值得的。”
“我不要什么清國皇后,不要什么最好的男子,我只想嫁給云清王陸清澤。”新云總覺得,如果這次不堅持,以后都沒有堅持的機會了,以后怕是更加與這陸清澤漸行漸行遠了。
因此,新云只想堅持著,堅持著,哪怕所有人都在阻攔,她還想做最后的反抗。
新松瞧著新云的模樣,也是實在頭疼得很。
他知曉,如今新云易然是好好說說不通了,新松只能擺出國家層面來與新云說道。
“新云,你不是這么不懂事的,你不能光顧著自己一個人的喜歡,你身上是王室公主無法逃脫的責任,你必須為了我們藩國,放棄,懂不懂?若是你不放棄,清國這么多兵馬,攻打我們藩國,你可知曉其中,有多少百姓受害?有多少莊稼牛羊盡毀?要是連家都沒有了,談什么喜歡?你憑什么讓人家喜歡?他陸清澤就算是娶了你,也是被逼無奈,也只是看中了你這個公主的名頭,不是愛你,你就不能找一個互相傾心的嗎?這樣不好嗎?”
新云公主再次嗚咽的哭了出來,因為她的哥哥新松太子說的對,她應該首先將國家擺在第一位,若是國都沒有了,何來的家?
新云公主抹凈眼淚,那張絕美的臉上妝容斑駁,然而新云已經無暇顧及,她站起身來,不斷朝著季傾安道歉“云清王妃,是新云不知退讓,新云在這兒朝著云清王妃道歉了,新云不該妄想破壞云清王與王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