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
丁杭印一邊說這話,一邊解決了五個不算太大的煙熏三文魚牛油果醬三明治。
音樂史的老師到教室的時候,丁杭印剛好也吃飽了。
然后就這么瀟瀟灑灑地,不帶走一個三明治就走了。
齊遇進教室之后還一直在想,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哪些人,哪些情侶、哪些兄弟姐妹是真的上輩子就認識的?
…………………………
宦享接齊遇回家,齊遇在車上又拿出早上宦享放在她背包里面的那個信封。
“宦享哥哥,你把回復寫成這樣很犯規呀~”出于對宦享大哥哥害羞情緒的照顧,齊遇早上快到學校的那會兒,并沒有真的大聲朗讀。
“寫的不好是嗎?我早上怕你會遲到,就下意識想到什么就寫什么了。”宦享確實沒有什么思考的時間。
“才不是。我覺得你的文學造詣已經快要趕上我了,就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誠懇呀~”齊遇就這么一直盯著宦享的側臉看。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看到就是賺到,看多就是賺多。
“怎么會不誠懇?”宦享側頭,讓齊遇可以看到一整張誠摯的臉,而不僅僅是一個沒有太多表情的側面。
“你看我是從清晨的廚房和峽谷的朝陽,就是從愚人節那天開始寫的。”
“你要是從齊家的鐵鋪開始寫,我肯定是還可以理解的。”
“畢竟我們【齊家鐵鋪】的業務已經實現了全球化。”
“可是你寫齊家的車行,那就是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寫了。”
“國內的【齊家鐵鋪】兼具洗車行功能的那會兒,我才只有八歲。”
“你總不至于要說,我八歲的時候,你就已經喜歡上我了吧?”
齊遇以在雞蛋里面挑骨頭的方式,來避免宦享大哥哥的尷尬。
中文系的高材生,想要玩文字游戲,怎么也都做得到,隨時隨地隨口就來。
小遇遇解決問題的方式,總是這么的“出類拔萃”。
“這個啊……”
宦享非常認真地思考過后才接著說:
“我寫的時候,是下意識的,沒有想這么多。”
“在我看來,這應該和是不是誠懇沒有關系。”
“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那個人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會牽動你的神經。”
“人世間大部分的一見鐘情,都是事后的確定。”
“如果你一生,只有機會見到那個讓你心動的人一次,那最多也就是驚鴻一瞥。”
“沒有共同的未來,就不可能會有浪漫。”
“大部分的念念不忘,其實是不會有回響的。”
“有了回響的那些,多半都是能夠直接追溯到人生的初相逢。”
“我不能確定以前的我是怎么想的。”
“至少,現在的我,非常誠懇地認定,你就是我在齊家車行的驚鴻一瞥,和在奧克蘭賽場的事后確定。”
這個世界,最具有殺傷力的,從來都不是男人的情話,而是男人說情話時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