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昌哥!”唐櫻繼續說道,“只有在非人的折磨之中活下來的人,才能得到酋長的認可,才認為得到了祖先的祝福,成為一個真正的拉姆人,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女nu和房屋,擁有狩獵、祭祀和建立家庭的權利。”
拉姆人的神秘行為,不僅僅表現在個人,更表現在他們的集體行動上。
他們整個部族幾乎都龜縮在部落之內,輕易離開部落山谷的人,會被處以裂頭的酷刑,他們離開部落的時間,一年之中只有兩個時期。
一個被他們叫做紅雨季,那是每年的春天,拉姆人會進行一場盛大的春狩,他們會來到沿海地帶進行捕獵。
一個被他們叫做黑雨季,那是每年的夏天,他們會和叢林更深處的部族,進行戰爭,掠奪奴仆和戰利品等等。
叢林更深處的部族,并不是其他什么種族,一樣也是拉姆人,只不過是另外一支部落,他們之間的戰爭,被稱為天選之戰,拉姆人認為,這是神靈“拉姆”的指示,只有獲勝的部落,才是受到拉姆祝福的天選部落。
“好殘忍的規則!”侯德昌感慨道,“一個男性拉姆人,要想善終,真是難于上青天啊!估計很多人都活不過三十歲吧?”
因為唐櫻的母親,也是土著人,所以唐櫻對拉姆人有許多的了解。
只不過唐櫻的母親,當年是被她父親虜獲來的,這在拉姆人的部落之中并不違規,這種習俗類似蒙古和突厥等北方游牧民族的風俗。
真正讓唐櫻受到拉姆人追殺的原因是,他和他的土著母親沒有龜縮在部落山谷之中,拉姆人認為,這是對神靈的褻瀆,同時會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災,是該死的罪人。
侯德昌聽了唐櫻的描述,心底只覺得這些拉姆人,簡直愚昧的可怕,太愛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簡直不可理喻。
這些奇怪的規矩,只能說明他們的神靈“拉姆”是個邪惡之神。
另一方面,侯德昌隱隱覺得這個拉姆人似乎和東亞、東南亞甚至南亞的很多民族都有類似的風俗習慣,也許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關聯。
同時侯德昌心底也明白,這些土著人,只怕都極為危險,每一個成年男子,居然都是在種種非人折磨之中活下來的,這些人每一個身手都極為了得,而且大多數都可能是十分殘忍的變態狂。
侯德昌也隱隱明白了,索菲亞當初給侯德昌留信,所說的“腥風血雨”,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侯德昌猜,那或許就是說的拉姆人的狩獵。
他們的春狩要籌集一年的食物。雖然這里四季變化快,這里的一年,比外面短多了,但土著人所需的食物,只怕數量也極為龐大,到時候要死很多動物,所以是腥風血雨。
而土著人大規模出動,自然也很危險。
侯德昌自以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然而很快,等到那腥風血雨來臨的時候,侯德昌才知道,侯德昌的猜測是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