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本小姐。”嚴小姐雙手抱臂揚著腦袋走到沈清雨面前:“你就是那個和我父親做兔皮生意的。”
“正是!”沈清雨道。
“你那批貨得到三天后才能拿貨。”嚴小姐隨意的瞥了她一眼道。
“為何要拖這么久?”沈清雨也沒同她計較。
“是這樣的,沈家二小姐,這布上的顏色是好染,但在染之前總得需要做點處理。我們都是用蠶絲織布,這兔皮的布實在是新鮮玩意兒,處理起來也麻煩,雖說您也不需要把每匹布都織的特別長,但也得好好地處理一番不是?而且能湊夠這么多兔皮也是不容易的。”工人道。
“那最早什么時候能拿貨?”沈清雨道。
“最早也得后天。”工人道。
“這就不妥了,我記得合同上面有一條:前兩個月,每六天出一批貨。若是按照合同的話,最晚也應該是明天出貨。為何要拖到后天?”沈清雨道。
“這...”工人啞口無言。
“不就是一天的事兒嗎?催什么催?我們嚴家染坊這么大,還能跑了不成?又不缺你那點兒銀子。”嚴小姐鼻孔朝天。
“嚴家是不缺我這點兒銀子,可也別因為我這點兒銀子就丟了多年來的信用。”沈清雨眼神變得有些凌厲,這個嚴小姐可真招人討厭。
“切,我們嚴家的信用,豈會因為這一點兒事兒就遭受質疑。”嚴小姐依舊是一臉的不屑。
旁邊的工人都有些著急了,只有他心里明白為什么會延誤一天,還不是因為他家小姐貪玩兒,把已經打好的兔皮弄臟了,他們只得再重新返工。
“嚴小姐,不管是你們嚴家的名聲,還是你嚴小姐的名聲,都很重要。我勸你還是不要總是鼻孔朝天的說話,這樣多有不雅。”沈清雨說到最后還故意放慢了速度,朝她眨了兩下眼睛,把嚴小姐氣得半死。
沈清雪這躲在沈清雨身后低聲淺笑,就連旁邊的工人都有點兒繃不住,這個形容雖然夸張但很形象。
“你...沈家二小姐是吧!我記住你了!”嚴小姐猛地一跺腳,十分不爽的轉身離開了。
“我好像是得罪你家小姐了。”沈清雨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但明眼人就能看出來她是在開玩笑。
“是小女嬌蠻任性、脾氣驕縱,讓沈小姐見笑了。”嚴老爺從里面走了出來。
沈清雨和沈清雪連忙行禮。
“嚴老爺言重了,只不過是小女兒之間的嬉戲拌嘴而已。”沈清雨道。
“我在里面都聽到了,我們嚴家不是不講信用之人,這批貨明日一定趕制出來。”嚴老爺道。
“嗯,主要是我們急需用,要不然我也不會如此催促。嚴老爺也不用太過心急,各個流程也都是要走的,千萬別出了次品。”沈清雨道。
“這個你放心,我們嚴家的染坊絕對不出次品!”嚴老爺道。
“那就麻煩嚴老爺了。”沈清雨道。
嚴老爺在聽到次品的時候,身上的氣勢就威嚴了一些,沈清雪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而沈清雨依舊保持鎮定。
催完染坊的貨之后,她們二人又座回馬車,再次一路顛簸著往店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