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一邊擺弄著桌子上的積木,一邊聽著中年男人給他匯報消息。
“主子,最近羅剎門又接了幾次江湖上的生意,為了避其鋒芒,挑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這些日子也給不少大門派送去了銀子,聯合討伐羅剎門的事已經被壓了下來。”中年男人道。
“嗯,意料之中。”云亦把一根拱形的積木搭在了上面,淡淡的道:“拉攏才子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屬下去接觸了幾個上榜的才子,除了個別幾個迂腐不化,不愿意與我們合作的外,其他才子都愿意與我們合作。”中年男人道。
“居然會有人不愿意與我們合作!”云亦有些吃驚的道:“這幾個人到底是對朝廷抱著多么大的希望,當真是以為沒錢沒勢,只憑個功名就能夠做官嗎?可笑!”
“屬下也是一再相勸,可對方拗的很,就是不愿意與我們合作。”中年男人道。
“罷了,我們甘愿出錢為他們打點,給他們謀個好前程,他們都不愿意,那也就不必再好言相勸了。”云亦道。
“是。”中年男人道。
“有幾人愿意讓我們扶持。”云亦問。
“共有五人。”中年男人道。
“你覺得這五個人里誰最具有潛力?”云亦問。
“屬下覺得范唯昭是最有潛力的,他在鄉試和會試中都是第一名,殿試卻落了個榜眼,此人才華橫溢,對當今的朝堂局勢獨具見解。觀其人也是相貌堂堂,光明磊落。”中年男人道。
“有些不妥。”云亦道。
“有何不妥?”中年男人問。
“能夠在殿試中獲得前三名的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恐怕榜單一發出來,就已經有不少人想將他們攬到自己旗下了,又怎會到現在都沒個官職?更何況是這樣一個連中兩元的榜眼。”云亦道:“你與他們交易時,沒暴露身份吧?”
“沒有,屬下與他們隔著屏風,又是蒙面,回來時又故意在城里繞了幾圈,并沒有暴露身份和行蹤。”中年男人道。
“那你與他交談時可有發現不妥之處?”云亦問。
“并無不妥,只是他言語間透露著對丞相的不滿。想來也是覺得朝堂黑暗,不愿與那些人為伍,孤兒到現在都沒有官職,才會答應與我們合作。”中年男人道。
云亦磨搓著手里的一塊圓形積木,若有所思地道:“那就先與他合作著,日后再順形勢而變。”
“是。”中年男人恭敬的道,他常常覺得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想的周到:“屬下也給第三名探花遞了消息,可他并未前來,想來已經被人安排了官職。剩下的四名皆是三甲出身,因名次較后,故而到現在都沒有官職批文下來,他們和范唯昭比起來是差了一些,但也都是學富五車,心有抱負的人。”
“嗯,目前他們會是我們在朝中安排的第一批勢力,現在我們也只能用錢來打點,爭取能給他們安排個要職,日后也能對我們有所幫助。”云亦道。
“是,這些屬下會去打點。”中年男人道:“只是...”
“只是什么?”云亦問。
“只是一番打點下來,怕是我們手中的銀子就...”中年男人有些為難:“前些日子為了拉攏各門派掌門已經送出去了不少銀子,這次再打點些,估計就所剩不多了。而羅剎門最近又一直在避其鋒芒,不敢接大單子。還有...羅剎門的一應開銷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