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已經忘了自己是怎么從大皇子府出來,怎么上的馬車,怎么回的沈家,又怎么躺在床上的。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依舊是蘭曦。
沈清雨只覺得自己腦袋痛得要裂開:“蘭曦...”
只不過一個晚上,她的聲音就變得非常嘶啞。
“二小姐,您終于醒了,您昨日從大皇子府出來就昏迷了,一直到如今。晚上的時候又發了高熱,快嚇死奴婢了。”蘭曦又是一幅要哭的模樣。
沈清雨干啞著嗓子:“我沒事了,要喝水。”
蘭曦連忙跑到桌前給她端水。
沈清雨喝了一杯水之后才覺得嗓子溫潤了許多,忍不住開口問:“我又昏迷了,又發熱了。”
“嗯。”蘭曦重重的點頭:“昨日您一上馬車就覺得身子有些沉,說要睡會。可一睡不醒,摸您額頭時,發現您又發燒了。”
沈清雨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沒事兒,休息休息就行了。”
“二小姐,您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生病,昨日穆大夫說您是心思郁結,傷心過度。二小姐,不論遇到什么樣的事兒,你都要想開一點。要是再這樣...”
“我真的沒事。”沈清雨虛弱的牽起嘴角一抹笑。
“那我去給二小姐盛碗粥。”
蘭曦前腳剛走,沈清雨后腳便下了床。她從袖口里掏出那張折的皺皺巴巴的信,坐在凳子上又把信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這才回過神來,拿出一個匣子,將信鎖在了里面。
沈清雨剛把匣子放進柜子里,沈清雪就從外面進來。
“二姐你可算醒了。”
沈清雪難得一次人還未進來,聲音就先到。沈清雨嚇了一跳,連忙將東西藏起來,有幾分慌張。
沈清雪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但也沒放在心上:“你怎么能下地?還不好好在床上休息?蘭曦呢?”
“她去給我盛粥了。”
沈清雪上前攙扶沈清雨:“我扶你去床上。”
沈清雨點頭。
“二姐,此次云南之行你到底去做什么了?”沈清雪問。
“把他的骨灰帶去了云南老宅,主要是為了祭祖。”沈清雨道。
“二姐騙我。”沈清雪面上云淡風輕,但卻十分篤定。
沈清雨掩飾性的輕笑了一下:“怎么騙你了?”
“如果二姐只是去祭祖,怎么能三番五次的發熱?”沈清雪道:“究竟在云南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回來這么久大殿下都不來看你?”
沈清雨剛一醒肚子里沒東西,本來人就十分疲倦,被她這么連珠炮似的詢問。本來就沒運轉的腦袋更糊涂了。
沈清雪現在就現在復仇的泥潭里,她要是說些什么不該說的。恐怕會把她推向深淵,在沒想好對策之前,她只能保持沉默。
“二姐,我們姐妹向來是有事一起商量,你這次這么反常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不說?”沈清雪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