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值錢之物如首飾珍寶,字畫古玩,金銀瓷器,全部消失一空。
糧食之類的卻沒動,能夠照樣過日子活下去。
可一貧如洗的滋味誰不痛恨?
盡管覺得他們良心未泯,沒搶干凈,還是痛恨無比,破口大罵。
還好有錢之家多數有風險意識,不會只把東西藏在家里,還會藏在別處。
像存在銀莊里,金樓里,或者藏在城外的宅子里,甚至城郊的樹林里。
存在在銀莊與金樓里的都被搜刮一空,城外的宅子或者城郊樹林里的則幸存下來。
李澄空笑了笑:“不結下血海深仇便好。”
“李澄空,清溟公主這一套是你們南境的吧?”宋玉箏道:“我覺得后患極大。”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宋玉箏道:“現在看清溟公主風光無限,可她殺了神京三大營的人,有多少是權貴之家,他們豈能罷休?一定會趁機反噬的!”
李澄空笑了笑:“如果是別人,確實怕反噬,可她是公主,反噬又如何?”
“人心是難測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憤而發難。”宋玉箏哼道:“甚至趁機投敵叛國。”
李澄空道:“死了二十幾個人,能有這般決心的,又有幾個?”
“有一個就足夠麻煩的。”
“如果不這樣,大月軍隊一旦放手痛殺,大月又有多少仇人?”
“我們是兩國,仇視你們大月不是正常的嘛。”
“誰說攬月城一定會是你們大云的?”李澄空笑笑:“將來說不定還會回到大月,到時候,這些人就會成為助力,而不是麻煩。”
“反正是不太妥當。”宋玉箏搖頭。
她也知道這做法對,可太過激進,容易引起反彈與反噬,有極大的麻煩。
李澄空點點頭。
他當然知道軍紀嚴明的利弊。
好處當然是有好處,可壞處也有壞處,否則歷代將領,真正能做到不傷無辜百姓的有多少?
能成為將領的沒有蠢貨,難道不知道軍紀嚴明的好處?
兩人行走間,李澄空忽然一指旁邊的中年女子,淡淡道:“這是個拐子。”
宋玉箏一怔。
“她應該拐了不少的小孩。”
“來人!”宋玉箏一招手。
兩個遠遠跟在后面的護衛上前:“殿下。”
“捉了她,嚴刑訊問。”
“是。”
兩個青年護衛上前便攻向那相貌普通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身形閃動,滑不溜手,竟然鉆進人群里消失不見,從兩青年護衛手里逃脫。
李澄空搖搖頭。
宋玉箏緊繃玉臉,籠罩薄怒。
李澄空屈指一彈。
“嗤!”輕嘯聲中,指力仿佛拐了一個彎,擊中了正左右挪移閃轉的中年男子。
兩青年護衛如狼似虎般沖過去,如拎起一個破布偶,將她扯起來押走。
李澄空搖搖頭:“你們攬月城的治理不行啊。”
宋玉箏緊繃著玉臉哼道:“這種人哪里都會有,怎么可能絕除?”
李澄空道:“我鎮南城便沒有。”
“不可能!”
“你們攬月城的城衛太少。”李澄空搖頭:“太過散漫,無為而治。”
“城衛多了,耗費太高。”宋玉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