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興手牽孫子孫女遙望父親獨院方向:“難道我應家就真的已無適合練道法之人?”他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對兩個孩子說。
應凹兒一副后怕樣:“爺爺,幸好老祖沒收我和哥哥,不然就慘了,你不知道老祖不給青竹哥吃肉,他已經餓瘦好些斤啦!”
應凹兒懷中黃鼠狼小黃竟也學松鼠一般抱著個干果啃來啃去,聞言忽地跳了出去,站在欄桿上朝獨院方向捏拳作勢。
應凹兒笑:“你個小家伙還敢去打老祖不成!”
應興鄙視一句:“小黃毛。”說完牽起孫兒的手朝廷堂走去。一只小黃的身影蹦蹦跳跳跟在身后。
時光如梭,青竹功力日進,真氣漸漸匯聚于中下丹田,然后走會陰,沿脊椎一路沖關而上。終于有一天額頭內一聲響動,一股鴻鴻之氣破關斬將游走一個周天重又聚于上丹田內,這時,青竹一十二歲,已長成個面秀身正的亭亭少年郎。
老祖道:“娃兒,你已通了小周天,也守了清凈少食之忌,然而你卻不知人世之間最難守的并非這些,而是一個淫字!所謂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叫你骨髓枯!縱觀過往許多鐵漢真人難過美人這一關,無不在這一關上折腰受降毀了真氣道法。如今你也即將到開竅之年,到時人道一開,精元一出任你有多少真氣功力也被泄去。如今我有童子功一卷,練成后縮陽入腹,永保童心不為外界邪魔纏繞,如此方能保你真氣不泄仙路暢通,你可愿學?”
青竹初時聽說這關難過被嚇得不輕,此時又聽說有功法可以避過這關如何不喜,忙叩頭連連請求老祖教法。老祖微笑當時便丹唇輕啟將童子功的練法與厲害一一道來,一個說得認真一個聽得仔細,直到天晚方散。
青竹離了應老祖出得門來只見已長成婷婷少女的應凹兒正在等他。
應凹兒見青竹出來沒來由的臉頰一紅低下頭去,青竹感覺奇怪卻也不太在意,倒是蹲在應凹兒肩頭吃干果的黃鼠狼見她臉紅竟丟了干果以手指之大笑不已!應凹兒怒,一把抓住黃鼠狼脖子扔出老遠,這才回頭問:“青竹哥,老祖又教你什么功法?講了這許多時,我都不敢進去打擾。”
青竹答:“童子功……”
一張案幾,應興上坐,應凹兒坐在他身側,應肥兒與青竹左右對坐,有丫鬟端上美酒肥肉,應興轉頭問道:“青竹孩兒,我看你這些年練功受苦了,今日過來不妨開回戒吃些美食,喝杯小酒怎樣?”
青竹抱拳道:“謝長輩關心,只是青竹自隨老祖練功以來早已斷了不必要的欲念,美酒美食于我不過浮云,青竹只需半碗白粥或一個水果便夠了。”
應興再勸道:“你難得過來一趟偶爾吃些想必老祖不會怪罪!”
青竹再推道:“長輩不知,修道法之人必清心寡欲方能成功,偶爾犯忌雖不難,但影響修煉毀了道根那就難了。”
應興聽說如此嚴重立即揮手撤去酒肉,笑道:“也是,也是,道法難修,因為小小酒肉被毀就不值了,也罷,擺些水果上來我們吃些水果聊聊家常就是!”
一邊應肥兒不干了,埋怨道:“爺爺,我還沒吃飯呢,我要吃雞腿!”
“沒用的東西,”面對孫子應興立即換了一副嘴臉:“空長一身肥膘,每日胡吃海喝,以后老祖沒了看誰護得了你。還不是靠你弟青竹,他如今跟老祖苦修幾年不見葷腥都行,要你陪著餓一頓就怎地啦!,”
應肥兒羞紅了臉,應興已拿起丫鬟剛換上來的香蕉遞給青竹,青竹正剝著,本在應凹兒肩上的黃鼠狼三兩步跳可過來蹲在面前用一雙鼠眼看他。
青竹笑:“想不到來家幾年小黃都學會吃素了。”
“才不是呢!它壞得很,別看它平時吃素,但背地里咱家雞窩都被它翻遍了,家里剛買來雞一旦過夜就被它霍霍了去。也不知道為什么光明正大給它雞肉它不吃,偏偏喜歡去偷,而且還抓不住它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