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手正被陳立松緊緊抓著,手指頭動彈不得。
作為陳天福的護院,當著陳天福的面,怎能甘心被人用一只手給控制得無法施展身手?于是他暗暗使勁,想迅速制住陳立松。
陳立松察覺此人手中暗勁涌動,也在手腕里加了力度。
陳大春暗勁無法施展,便又想從陳立松手中掙脫出來,仍無法掙脫,萬不得已又想放棄手中的槍,不想陳立松的手指已迅速地在手槍上摸了一把,仍舊連手槍帶著陳大春的手緊緊地抓著不放,讓陳大春的手就連放棄手槍也扯不出來!
陳大春一臉苦笑。
陳立松心頭卻也是一笑。
就在剛才與陳大春的拉扯之間,陳立松已摸出這支槍里并沒有子彈。
槍里沒有子彈,怕啥?陳立松慢慢地松開了手指頭。
此時他突然想到,林青荷似乎會被張田農帶上刀峽!帶上刀峽,那可是李飛腳的地盤!
那李飛腳一直說看上了林青荷!
這時,李笑突然笑出聲來。
李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剛才他已知道,被陳大春奪走的手槍里沒有子彈。
陳大春見陳立松已將手指松開,并不清楚槍里沒有子彈,又朝陳天福看去。
當看到陳天福眼神中殺人的意志很堅定,陳大春不加思索,立即朝著李笑頭上還是摳了幾下扳機。
陳大春仍是一臉苦笑。
槍槍無聲。啞槍。
沒有裝子彈的槍,就算把扳機都摳掉了,還是射不出子彈來的。
陳天福聽到了空槍的響聲,又是微微一笑:“陳大春你別對李二當家動刀動槍。”
他早就看到他的護院們現在除了陳大春外,沒有人手中有槍,立即猜到他們的槍已被刀峽的人給繳了去,心中暗暗又將刀峽那伙土匪的十八代祖宗全都罵個遍。
他又坐了下去,繼續給李笑倒茶,頭都不抬地說道:“讓人送回林青荷這件事,就不用李二當家親自出馬了。要不這樣,我說李二當家,你讓陳立松與劉國龍替你上刀峽跑一趟。來,這里還有兩大桶的水還沒喝完呢,你就坐在這里慢慢喝。”
陳立松其實見李笑落了單被困在陳家大院,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以目前的形勢看,陳天福是不可能放李笑走的。
而且陳立松也已猜出會讓自己上刀峽要人了,現在聽陳天福果然這么說,所以一點都不意外。
而且不知道為何,他現在更想見到林青荷。
于是說道:“我看李二當家的也愛喝茶,既然愛喝茶就慢慢喝,我幫你上刀峽把人接回來就是。不過陳老爺,您可不能為難了李二當家的。”
“為難他?我為什么要難為他?我可不會為難他!他在刀峽是二當家的,可是他膽小又愛面子,稱得上是個人物嗎?值得我為難他嗎?不過剛才我既然已經說了,李二當家的要么喝茶,要么把青荷小姐送回來,那只好麻煩你替他跑一趟了。當然,李二當家的需要給陳立松什么信物才能讓你刀峽的人乖乖地把人送回來呢?”
陳天福的話不緊不慢,卻讓陳立松與李笑感覺到陳天福的嘴就像架起了一挺機關槍向他們掃射,槍槍不落空!
張田農是騎著馬帶走林青荷的,現在就算陳天福也給陳立松配一匹快馬去追張田農,要在一個小時之內把人接回陳家大院來,恐怕不可能辦到。
聽著陳天福這么說,陳立松突然想到了“劫法場”:把李笑救走!
不過,得先求求情,陳立松覺得陳天福并不是不講理的野蠻人:“陳老爺,您大人大量……”
陳立松正打算替李笑向陳天福求情,不想此時門外又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