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猛于虎。
消息很快傳遍應天。
哪怕錦衣衛立即出動也可無濟于事,你這些緹騎出現了,別人不談就是,你一走,大家繼續議論得興高采烈。
薛茂聽到這個流言后,臉都白了。
薛茂做夢也沒想到,因為他的一點私心,這個事情竟然鬧得這么大,以后別說得到錦衣衛的支持了,恐怕薛府以后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錦衣衛緹騎的監視之下,只要稍微行差踏錯,錦衣衛的虎狼緹騎就能讓薛府家破人亡。
這樣的例子,這十年還少了么?
和薛茂的恐懼不一樣,聽到流言的薛祿只是暗暗頭疼——他現在是不太懼怕紀綱的,畢竟有丹書鐵券,何況還有黃昏幫忙。
他頭疼的是自己和紀綱之間已經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以紀綱的性情,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
薛祿多了個心眼,覺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被紀綱抓住任何把柄,于是將薛茂喊到跟前,叮囑他去把凝風觀關了,并且將所有賬本帶回來,他要帶著這些賬本去進宮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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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茂莫名其妙,“父親,您這是要徹底拆了凝風觀么?”
薛祿語重心長,“做人,尤其是官商之間,不能只看著眼前利益,現在咱們和錦衣衛鬧翻了,不能被紀綱抓住一丁點的把柄,而凝風觀的生意本來就容易被人攻擊,所以咱們搶先一步告訴陛下,沒準陛下寬厚,讓咱們繼續經營,這樣一來,其他人就沒法拿這事做文章了。”
又道:“再說了,后日三元樓火鍋店開張,為父是要去參加開張禮的,到時候看看這個營生是否真的賺錢,如果賺錢,從凝風觀那邊騰出部分錢來投資到黃昏的時代商行也是好的,你看現在京畿的那些臣子,遠的不說,但說近的,張輔那小子現在每個月都從時代商行那邊分紅,還有陛下也在分紅。這事又不承擔風險,可以考慮。”
薛茂無奈,只得照辦。
他現在只期待父親薛祿能夠處理好和紀綱之間的事情,這樣的話他才不會受到影響,如果處理不好,薛家所有人以后都會很難過。
民間消息當然逃不開北鎮撫司的耳目。
當紀綱聽到這些流言后,尤其是他被薛祿打得屁股開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這些話后,當日的北鎮撫司里咆哮聲幾乎把屋頂掀翻。
然后就出事了。
因為薛祿聽到流言后,想盡快清除薛府那些不干凈的地方,所以帶著賬本進宮去面圣,可是他剛走過午門,也是巧,恰好就遇見了紀綱。
紀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倒也不是紀綱故意攔薛祿,因為朱棣第二日要去參加三元樓火鍋店開張禮,紀綱作為錦衣衛指揮使,恰好來匯報明日的安防安排,完事后出來,遇見了薛祿。
當時薛祿和一位五軍都督府的官員有說有笑,兩撥人迎面相遇,于是薛祿笑著給紀綱說了那么幾句含沙射影的話,大概就是說魏仙子真是個妙人兒什么的……
紀綱認為薛祿在嘲笑他。
于是爆發了。
然后就出大事了。
紀綱腦袋一熱,從午門內金瓜武士手中搶過金瓜,然后一下拍薛祿腦袋上,薛祿猝不及防被拍了個實在,當時就倒地上,眼看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