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怎么把她忘了。”張子頌點了點頭,“你去把她叫來。”
“好的少爺。”圖圖興沖沖的去了。
大概一個時辰之后,縣衙外馬蹄嘀嗒,正是圖圖載著洛洛來了。小丫頭顯然是被圖圖匆忙拉來,臉上還是一副懵逼狀態,“少爺,怎么啦?”
“呃……”張子頌便指著李四,“此人有沒有偷雞?”
“偷雞?”洛洛頓時一頭霧水,老喻每天給了她無數信息,大多都是朝野大事,誰會無聊到去關心一個無賴是否偷雞啊,“少爺,您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哎呀……”張子頌有些不賴煩了,實在沒心情把案情再講一遍,干脆拉著洛洛,將她摁在了縣太爺坐的椅子上,“算了,還是你自己來審吧。”說完之后,便是踹了圖圖一腳,“走,咱去看看晚上吃什么。”
“好的,少爺。”圖圖頓時哈喇子流了出來。
由于舍得花銀子,新招的廚工是由廚廚推薦的,據說曾經在御廚房里當過學徒,手藝自然還是不錯的。眼見東家前來視察,當即報出‘酒煎羊,二牲醋腦子、清汁歐胡魚、肚兒辣羹、酒炊淮白魚’等好一大堆菜名。
張子頌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圖圖,會不會太奢侈了一點。”
“不會,不會,怎么會奢侈呢!”圖圖當即搖頭,肥嘟嘟的腦袋晃如撥浪鼓,“少爺斷案辛苦,多做幾個小菜那是應該的嘛。”
“嗯,有道理。”張子頌點了點頭,不禁還偷吃了幾筷子。隨后酉時左后,再次踢了圖圖一腳,“差不多了,咱叫洛洛吃飯去。”
“好的。”
兩人齊身回了公堂。
果然,洛洛小丫頭辦事還是挺利索的。問清前因后果之后她便借口去了議事廳,關上房門一陣滴滴答答,老喻便傳回了消息。案情很簡單,正如圖圖所言,就是李四嘴讒又窮,便把主意打到了鄰居身上。當然,關鍵還是證據,不過這也難不住洛洛,她把朱雀叫了過來。只十來分鐘不到,朱雀就把李四老婆和兒子都給忽悠了,兩人畏畏縮縮前來縣衙作證,還把李四罵了個狗血噴頭。李四便是一頭趴下,
“洛洛大老爺,草民知罪了。還請洛青天開恩吶!”
“大老爺?撲哧……”圖圖一進公堂,頓時捂著嘴笑了,“少爺,洛洛這死丫頭,是想造反吶!您才只是一個少爺,她就敢稱老爺了。還是大老爺!”
“調拔離間!”張子頌卻一腳踹了圖圖,“洛洛快結案,吃晚飯了。”
“哦。”小丫頭笑瞇瞇的瞪了圖圖一眼,隨后便驚堂木一拍,“堂下李四聽判,本官……,哦不,我家少爺判你,拘役十五天,罰銀一兩半,三日之內以市價雙倍的價格賠償張三母雞,你可服氣?”
“服氣,草民服氣!”李四連連點頭,表示服氣。只是,臉上卻是比哭還難看,“洛洛大老爺,別說您關我十五天,就是關上一百五十天都沒問題。可是,您若罰我銀子卻是沒有哇。否則,草民又何必去偷雞吃呢!”
“也對呀。”洛洛抓了抓腦袋,看向張子頌,“少爺,怎么辦?”
“那就關他一百五十天嘛。”張子頌輕描淡寫的回道:“人犯要求的嘛。”
“少爺,是不是太重了一點。”圖圖小聲提醒。
“不重不重。”張子頌卻連連擺手,“你看這廝窮窮得,不關他只怕也餓死了,我的想法是,把他關在……”豈知,張子頌的話還沒有說完,衙門外卻突然閃進來一個人影來,身形消瘦且還伴著一聲呵斥:
“大膽張子頌,枉顧國法、胡亂判案,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