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竟然引來他的關注,自己真的完全可以提前為胡磊默哀了。
為胡磊默哀一秒鐘后,陳道說道:“我聽說過大島皓先生,他可是名記者。”
魯夫人說道:“他的確是一位很有正義感的記者,你有什么委屈,盡管和他說就是。”
大島皓開啟天訊的攝像功能,將攝像頭對準陳道。
“陳先生,咱們開始吧。”
在黎小龍的攙扶下,陳道靠在床頭。
“你們都看到了,我不僅被他打瞎一只眼睛,還被他打成腦震蕩,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吃什么吐什么。”
魯夫人驚訝地問道:“你還有腦震蕩?”
陳道點頭說道:“是的,中午吃飯的時候才檢查出來的。”
魯夫人悻悻地退到一邊,讓大島皓先采訪陳道。
陳道接下來,將自己和胡磊艾娜娜之間的恩怨情仇重新訴說了一次。
講述時,大島皓不停地追問一些細節問題,陳道一五一十地回答,同時觀察大島皓的神情。
大島皓原本緊緊抿著嘴唇,看起來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隨著陳道的講述,眼角眉梢變得全是笑意。
陳道猜出大島皓態度變化的原因。
要是換成自己是他,聽到這個有著從劈腿到血債,再從血債到驚悚的詐尸,又從驚悚的詐尸到一對冤家再次相遇,中間還穿插著高官子弟仗勢欺人,以及公權私用等戲碼,活脫脫一出比電影電視劇還要離奇的大戲,肯定比他還要激動,估計整個下半年都不愁找不到新聞素材了。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飛快過去,采訪進入尾聲,大島皓搖頭晃腦地說道:“著實可惡,著實可惡,我們絕對不能對這種無法無天的行為坐視不理,必須要讓惡人的罪行暴露在陽光下,接受道德與法律的審判。陳先生,你安心養病就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保證能讓正義得到伸張。”
陳道“虛弱”地向大島皓伸出右手,無力地和大島皓握手致謝。
“真是太謝謝你了,麻煩你專程跑一趟。”
大島皓和陳道客氣幾句,魯夫人一家三口對陳道一陣噓寒問暖后,便告辭離開病房。
陳道靠在床頭,對魯夫人一家今天的表現感到很滿意。
雖說這里面有魯家人盼著自己給魯夫人治病的因素在里面,但魯夫人主動給自己換到特護病房,又招來名記者大島皓幫忙,看來她還對自己還是心存感激,心中還是有正義感的,以后可以和他們家繼續深入交往下去。
天訊的響聲打斷了陳道的思考。
陳道接通天訊,聽到的是元元的聲音。
“陳道,劉老師剛才聯系我了。”
“哪個劉老師?”陳道不解地問道。
“劉志一,好歌曲節目上那個導師。”
“哦,他有什么事情嗎?”陳道問道。
“他說他想要帶一個文化界的朋友和你見面,沒想到你被人打傷住院,他想來看看你,讓我問問你方不方便。”
“文化界的朋友?找我有什么事?”陳道問道。
“我聽他的意思是,他們對你說的那兩首古詩,還有家傳的詩集很感興趣,想要當面向你請教······”
陳道眼睛繞著眼眶轉了一圈,干咳幾聲,打斷元元的話:“告訴他我現在的狀況,就說我很不舒服,需要靜養幾天。你把他的天訊號碼發給我,等我感覺身體好轉,會主動聯系他。就這樣吧,我現在很累,我先休息了。”
掛斷天訊,陳道躺在病床上細細盤算。
新聞界的第一狗仔剛走,劉志一又要請文化界的朋友來,自己似乎可以借助這個突發情況,把這個坑挖的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