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在沉迷美色中,一臉煩躁地說道。
“去我家!”
方小姐冷冷地說。
“去,去,去了你就是把我抽筋剝皮我也認了!”
楊信說道。
“你那身皮我還不稀罕!”
方小姐臉色稍霽,對他嗤之以鼻。
“吆,七妹來了,怎么不進門啊!”
門里傳出一個聲音,緊接著一個三十多數的男子,帶著一身酒色之氣走出來,腳步虛浮面無血色,一看就是被吸干了的酒囊飯袋,長得倒是還算湊合,一身珠光寶氣,手上還帶著碩大的紅寶石戒指。
方小姐冷哼一聲,很干脆地進了自己馬車……
“我是你大哥!”
酒囊飯袋怒道。
楊信很歡樂看著豪門恩怨,然后向酒囊飯袋一拱手,趕緊追著方小姐的馬車去了,后面酒囊飯袋倒是在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個人應該就是方從哲的大兒子,那個喜歡馬震的方世鴻了,當然,是不是馬震致使妓女落馬而亡這個暫不可知,但這個東林群賢攻擊方從哲的重要武器,也的確是個不學無術的酒囊飯袋。
見了大哥的方小姐心情惡劣,楊信也沒敢再撩她,跟著一起出了內外城轉入方家莊。
“我不能白干啊!”
楊信一邊跟著她走進府中一邊說道。
“說!”
方小姐說道。
這座府邸是四進,也算不小了,她的兩個哥哥都成家,但都跟著方從哲當些不大不小的官職,包括方世鴻也是官,他們是錦衣衛籍,本質上還是軍戶,不需要科舉就能靠祖蔭當官,她姐姐已經出嫁,她就是這府中真正主事的。
“我有個表弟已經過了府試,很想拜在令尊門下。”
楊信說道。
“家父病重,不能教學生。”
方小姐說道。
“這種事情不就是掛個名嘛!”
楊信說道。
“我會跟家父說的,收個關門弟子也未嘗不可,最多安排一個弟子代他教授,但你做的地球儀得真正有用才行,宮里有坤輿萬國圖,別以為陛下不會知道海外之事。”
方小姐說道。
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楊信的表弟真過了府試,那也算得上一個寒門才子,她爹收個這樣的學生會傳成佳話,事實上她爹的學生里面不少這樣的,楊信對她爹的評價不完全正確。
“我辦事,你放心!”
楊信說道。
“哼!是你的表弟還是那位姑娘的?”
方小姐冷哼一聲。
“呃,其實是她弟弟,我是她表哥!”
楊信說道。
“還表哥表妹呢,你不是失憶了嗎?”
方小姐不無諷刺地說。
“我覺得親戚還是做不了假的,還有,你不要聽汪汪胡說,那城門口的通緝令你可是看見了,那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她是憑空污人清白的。”
楊信義正言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