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信滿意地塞進他原本裝繩子的暗兜。
就在同時滿桂帶著第一批士兵走了進來,后者激動地直接趴下向楊同知磕頭然后裝黃金。
“楊兄弟,王家的人差不多都已經驅趕到一處,他就死了一個兒子,其他幾個兒孫應該都在,不過也可能還有隱藏的沒找出來,至于外面的街上兄弟們斬首五百,剩下一千多青壯也被驅趕出來。只是外面的知州非要進來看看,而且他還指責咱們說咱們在這里濫殺無辜,還說要彈劾你,估計是嫌咱們不準他進來一起分銀子,你看是不是把他嘴堵一下?”
滿桂說道。
“他有什么資格來分?再說王家哪年少了他的孝敬?”
楊信冷笑道。
“回楊同知,小人光今年就給了他差不多五千兩。”
王好義趕緊說道。
“他敢彈劾咱們就請他一起進詔獄。”
楊信滿意地說道。
既然這樣滿桂也就無話可說了。
“你這交游也很廣闊啊!”
楊信看著手中這些信說道。
這里面很多都是熟悉的名字,很顯然王家這個結交達官貴人成績斐然,甚至這里面不乏托他們干一些臟活的。
至于王好義保留這些東西很正常,畢竟他也害怕被卸磨殺驢,他爹當年即便被抓起來也沒殺,最后病死在監獄。而之前徐鴻儒這件事,他們王家居然這都能躲過,這些東西同樣功不可沒,否則的話放哪個朝廷,也不可能不把王家來個株連九族。這不但是傳教,而且都公然造反,公然稱帝當皇帝了,這都能什么事沒有,王家沒有這些信的主人幫助怎么可能做到?
回頭讓許顯純拿著信挨個敲詐。
這些家伙不能真都抓起來,其中很多其實還是中立派,甚至閹黨系統的,但可以拿來敲詐,直接把這些信賣給他們。
他在那里看信,而旁邊士兵一批批不斷進來,然后把全身上下能藏東西的地方全都藏滿金銀。
這時候金銀接近一比十。
三十兩黃金就是三百兩銀子,再加上同時裝的銀子,每人這一趟怎么也得撈個五百兩,對于這些士兵來說,這就是一筆巨款了,要知道哪怕募兵,其實一年也就是那十八兩銀子,哪怕作為精銳騎兵收入高點,一年不打仗斬首擄掠的話也就收二十來兩。
這是相當于他們二十多年收入的巨款。
楊信毫不在意,三百騎兵一人五百兩,加起來不過才十五萬,也就是王家這些財產的十分之一而已,而滿桂則裝了一口袋珠寶,這都是給文球這些高級將領和他自己的……
“楊兄弟,仁義!”
他對楊信豎起大拇指說道。
正在讀信的楊信很隨意地一笑。
“稟楊同知,外面有一隊步兵到達,為首的說是錦衣衛千戶,姓黃。”
一名士兵走進來報告。
“讓他們進來!”
楊信說道。
黃鎮他們的速度也不慢,那些排槳船從大沽口到蠶沙口,估計最少也得接近一天的時間,畢竟也是一百多公里航程,哪怕排槳船也不能再快了,而從蠶沙口到這里大概五十公里,步兵正常是兩天。他們就靠兩條腿,一天略多點的時間走完這段路程也不算慢了,實際上這些前聞香教徒,在經過了這半年的鍛煉,尤其是紀律訓練后,已經有點正規軍的樣子了。
他們來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