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同知!”
一個看起來頗有威信的青蟲上前,躬身行禮說道。
“說!”
楊信說道。
“學生先向楊同知道歉,請楊同知原諒我等一時情急亂語!”
那青蟲說道。
楊信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不過后者也就是一說,又不是真向他道歉。
“學生等此來只是為先生鳴冤,并無脅迫陛下之意,先生乃神宗皇帝舊臣,行事大公無私,以天下百姓福祉為己任,遭奸臣嫉恨故此憤而辭官歸鄉,至今已十年,十年間居鄉講學,不問世事,此次純屬無妄之災,不過是那些奸臣借機陷害,欲置其于死地而已……”
那青蟲說道。
“我提醒你一句,他在登州指使家奴刺殺楊某證據確鑿,山東備倭都指揮使沈有容,及登州備倭水城官兵皆親眼目睹。”
楊信說道。
“先生年老有痰疾,時或糊涂,但即便如此只是先生一人所為,且亦為八議之身罪不至死,然錦衣衛所拷詢者,乃以先生為矯詔謀反之主謀,此則欲加之罪矣,試問先生七十之年,反欲何求?不過王安一人之言,且汪可受亦供稱并無任何主使,皆其與王安所為,據說那汪可受在詔獄遍受酷刑,尚不改此供,則其為真矣!”
那青蟲說道。
后面青蟲們一片附和。
“來!”
楊信說道。
那人疑惑地上前一步。
“認識這是誰的字跡嗎?”
楊信從上面拿著李元給王好義的信,只露出下面幾個字和李元的名字印章伸到這家伙面前。
后者的臉色立刻變了。
“看來你認識,這是在石佛口王家搜出的。”
楊信冷笑道。
緊接著他把另一只拿金牌的手向上一舉。
他身后那些蕩寇軍士兵立刻驅趕開閑人,同時把王好義的囚車推到一邊,露出后李元的囚車,后者還在雙手抓住木籠,趴在那個背面對著他的偽大學士李元的牌子后面,旁邊還掛著他的偽官服……
“李兄,你把李兄怎么了?”
那青蟲立刻怒發沖冠般吼道。
他身后那些青蟲一片怒喝,又像之前一樣紛紛涌向前……
“干什么,又忘了規矩?”
楊信舉著金牌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