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些老百姓議論紛紛的看著,而且在外面還不斷有青蟲趕來加入,已經不只是李三才的學生了,附近其他書院的也來了,甚至不乏一些很有知名度的……
“鹿正,戶部主事鹿善繼之父,定興名士!”
許顯純看著新到的一個老頭說道。
“鹿太公,晚輩皆先生弟子,當先生蒙冤遇難之時不敢逃死,太公何必冒此性命之險。”
那個主持的上前扶住鹿正大聲哭訴。
“老朽年逾七十,所求惟一死爾!”
鹿老頭傲然看著楊信說道。
他身旁兩個應該是學生的,扶著他在供桌前拜祭……
“這倆是誰?”
楊信饒有興趣地說道。
說話間這個劊子手還舉起手和其中一個打招呼。
后者原本在看他的,一看他那無恥嘴臉,立刻冷笑一聲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回楊同知,這個叫孫奇逢,保定容城人,鹿善繼好友,那個叫張果中,是鹿正的弟子。”
一個錦衣衛說道。
“孫奇逢!”
楊信點了點頭。
咱大清北儒宗師啊,號稱大清之許衡啊。
“去找些纖夫來,就讓他們穿平常穿的衣服!”
楊信說道。
“呃,纖夫平常不穿衣服。”
許顯純說道。
“這冬天也不穿?”
楊信無語道。
“冬天也不穿,那衣服濕了更冷。”
許顯純說道。
“好吧,那就讓他們穿著過冬的衣服,總之他們如今在窩棚里面穿什么也就穿什么,男女老幼統統找來,讓人從倉庫里把棉布,棉花什么的拿出些,陛下以李家財富皆來自運河,而纖夫為運河上最苦者,李家財富皆纖夫血汗所聚,今日抄沒李家,賜張家灣纖夫棉布以過冬。但這些纖夫也必須做一件事,就是把他們知道的那些李家惡行,統統都說出來,說的咱們滿意的,額外再給他們幾丈布。”
楊信說道。
“楊兄弟,你真狠!”
許顯純豎起大拇指說道。
“他們不是哭祭李三才,把李三才當忠義嗎?那咱們就把這個忠義的皮扒下來!”
楊信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