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要的是皇帝放人,給李三才平反,但你們那些手段根本毫無意義,你們在民間制造多大的輿論,對皇帝來說都毫無意義。
因為他根本聽不見。
他在皇宮。
所有外面的奏折,訴狀,統統都是先送司禮監,司禮監掌印是楊信的伯父魏忠賢,司禮監辦事的主要太監劉時敏等人,全都是他的同黨,你們指望能讓皇上聽見?
開玩笑!
沒人給他報告他如何知道?
就算是南京守備太監的密奏,最后不也得走司禮監?司禮監不報皇上什么也不可能知道,咱們這位新君據說從不上朝,更不見大臣,只是在皇宮做些亂七八糟的玩具,畢竟他才十五歲,甚至都離不開乳母。內閣據說也只有方閣老能時常被召見,韓閣老和劉閣老都得方閣老轉達陛下旨意,那方閣老的侄女可早就是楊信的人,此事當初整個京城都傳的沸沸揚揚,幾乎無人不知。
你們覺得方閣老會和誰一伙?
想讓皇上知道,必須得搞個大事情才行。
小打小鬧沒用。”
楊信說道。
“楊兄言之有理,咱們哭廟至今朝廷可有動靜?那楊信南下其意難道不是很明顯?皇上根本不理會咱們的鳴冤,反而讓楊信南下對付咱們,照這樣咱們進京敲登聞鼓也沒用,修吾公的那些弟子又不是沒敲過,結果還不是白白搭上了五條人命?”
熊文舉說道。
“對,就去堵運河,咱們也不是公然造反,咱們就是進京訴冤,然后各人都買船雇船,駛到揚州去把運河堵死,或者干脆把船鑿沉,咱們只是不小心沉船而已。前面沉個三五艘,后面幾百艘船涌進運河堵死,這樣咱們也沒什么罪責,剩下就是繼續堵著,皇上什么時候放人什么時候咱們散了。”
李明睿同樣激動地說。
“此計甚妙!”
楊信說道。
不得不說小李還是有幾分頭腦的。
“這事關重大,得去東林書院找景逸先生商議。”
萬時華說道。
“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妥,畢竟北邊還在和建奴交戰,若是運河堵住出了亂子反而是咱們罪責。”
楊廷麟皺著眉頭說道。
他是清江也就是樟樹人,清江楊氏是藥業世家,清江是大明最大的藥材加工交易市場,他是后來盧象升手下主要幕僚,贛州抗清兵敗自殺。
“伯符兄,你還是太拘泥小節啊!”
楊信鄙視地說。
李明睿和熊文舉深有同感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