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我究竟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你們非要給我戴上一個奸臣的帽子?
我禍國殃民?欺男霸女?濫殺無辜?
話說我楊信以獻寶得神宗皇帝賞識,之后以白身效力于遼東軍前,先冒死送信葉赫部,并斬額亦都人頭,之后反攻開鐵陣斬阿巴泰,助李總兵死守沈陽使建奴折戟。可以說在遼東力挽狂瀾,我到的時候連遼陽都開始有逃跑的,我到之后不到兩個月逆轉,雖然不能說楊某一人之功,但至少楊某殺的建奴最多。
即便這樣我也沒要任何封賞。
那是我贖罪的,我誤傷人命,用這些贖罪的。
之后剿滅聞香教反賊,斬了徐鴻儒首級,血戰保住大成殿,這才被神宗皇帝封了個錦衣衛指揮同知,哪怕現在這個都督僉事,也是因為我在遼東又斬了扈爾漢。
楊某的一切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
至于陛下信任我。
那是因為我足夠忠心,我為陛下做事一心一意,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總是想著自己的利益,我真心對陛下,真心為陛下做事,我能給陛下解決麻煩,陛下自然信任我,可僅僅因為陛下信任我,你們就說我是奸臣這也未免太過分了。
我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壞事嗎?”
楊信說道。
“李家是何人害死的?”
葉茂才怒斥奸臣。
“李家做過什么?要不要我把張家灣百姓檢舉的李家兩百多樁惡行給你一一列出來?咱們也不用這么麻煩,明天我就讓人刊印,然后在大街上免費派發讓南京百姓做個公論,下面有沒有常走運河的商人,告訴我李三才總督漕運時候干過什么?
我對鹿太公說過。
別扒,一扒都是屎,誰底下也不干凈。
你們非要扒,非要給李三才洗白。
結果原本只是個勾結聞香教而已,又一下子多了無數罪名,我只是秉公執法他該死就死,甚至他家的老弱婦孺還是我勸陛下放過,我只是要他伏法,你們卻非要讓他身敗名裂。
你們還想玩我奉陪到底。
明天我就去揚州去淮安鼓勵檢舉,讓那些運河上的商人和漕運的水兵告訴咱們他做過什么,咱們看看他是不是死有余辜?這是你們逼我的,我不想再繼續折騰一個死人,是你們非要讓他徹底身敗名裂死了還得遺臭萬年。話說誰給你們的勇氣說他是忠良?他做過什么難道你們不清楚?他的家產抄出近三百萬兩,請你們告訴我,如何才能在奉公守法的情況下,用僅僅幾十年的工夫,讓一個布販子之子積攢出三百萬兩?”
楊信說道。
“閑適先生,你們就聽我一句吧。
別鬧了!
這樣鬧下去真徒惹人笑。”
衍圣公真很好心地在一旁說道。
他是真好心,這戰火愈演愈烈,他夾在中間跑又跑不了,楊信又是個喜歡把他推上火線的,這樣繼續下去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但無論發生什么,他都少不了要被波及的,他是真心希望雙方能夠恢復和平。
“孔圣之后如是乎?”
葉茂才鄙視地說道。
“衍圣公,有閣下這樣助紂為孽的后代,孔圣陵墓蒙羞!”
下面一個青蟲鄙夷地喊道。
“拿下,杖二十,不,三十,再把他送禮部,敢辱罵衍圣公,如果南京禮部不革除他功名,那楊某就自己上奏陛下。”
楊信說道。
下面青蟲瞬間閉嘴了。
然后那個倒霉鬼就這樣被蕩寇軍拖走。
“看來我們之間并沒什么可談的,我們的立場根本不同,你們認為對的在我看來是錯的,我認為對的在你們看來就是奸臣所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楊某是站在皇上一邊的,楊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而你們明顯不是,你們站在的是哪一邊我也不想多說,但我只想說一句,”
楊信走到葉茂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