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祚說道。
“相信陛下!”
楊信說道。
“若我們不但一同上奏說你謀反,而且一同上奏,要求陛下招安許都并以大同軍討逆呢?”
商周祚說道。
好吧,這才是張名振等待的。
楊信笑咪咪地看著他,很顯然張名振就是在等招安,大同軍終究需要洗白,他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而且他們自始至終的旗號,都是清君側而不是反天啟,所以正好一邊把造反的帽子給他扣上,一邊逼迫天啟下旨招安大同軍討伐他。
他完了就該輪到天啟了,那時候大同軍在江南再無敵手,他們想要天啟怎樣,天啟就得怎樣。
“我當然是繼續相信陛下了。”
楊信說道。
“河間侯,你非鬧到如此地步?為何就不能退一步?身為一個擁有百萬畝田產的大地主,坐擁千萬財富的富商,位極人臣的侯爵,你為何非要為了那些窮人與天下為敵?
你不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何非要往懸崖下面跳?
你覺得陛下會為了保你,冒整個天下皆反的險?陛下心中第一位的終究是皇位,在皇位動搖時候,沒有什么不可以拋棄的。你覺得自己與陛下情如兄弟,但需要保住皇位時候,親兄弟一樣也可以拋棄,這才是真正的帝王。皇帝陛下的確不是昏君,相反他很懂為君之道,可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會在需要拋棄你的時候,管什么兄弟之情。
此刻或許還沒到時候。
可當天下皆反的時候,你覺得他還會做別的選擇?”
商周祚說道。
他現在說的已經很直接了。
可以說這是最后攤牌了,要不然不會說這種明顯對皇帝不夠尊敬的東西,甚至他連他們接下來的計劃都有恃無恐地說出來,很明顯對局勢已經算是穩操勝券。
“河間侯,你醒醒吧?原本你可以安安穩穩地享受富貴榮華,為何非要為了一群與自己無關的人,押上自己已經得到的一切?
你就不為自己家人想想?
這天下的確頗多不公,可自古以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甚至這樣子已經幾千年了,但所有人都接受了這樣的日子,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所有人都沒有起來與天下為敵,那么為何你非要跳出來?你想像那個孫猴子一樣大鬧天宮?孫猴子不也一樣沒逃過如來佛的五指山?在這天下大勢面前你最多也不過是車輪前的螳螂,你揮舞著手臂試圖對抗一個自己根本對抗不了的龐然大物。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愚蠢?”
商周祚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小女兒真得比她姐姐還美?”
楊信很突然地說道。
商周祚深吸一口氣。
“河間侯若對小女有意,商某也不是那種拘泥世俗之人。”
他緩緩說道。
“還是算了,我怕家里那群女人拿刀追著砍我,你知道的,隴孝祖就喜歡拿刀砍人。”
楊信不無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