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把這些酒都喝完,然后開始收重稅。
當然,這些老百姓不知道這個。
他們狂歡一樣領著布領著糧食拎著肉喝著酒,仿佛一步就直接跨入了盛世。
至于徐家……
他們還能怎樣?
難道還敢反抗?
別逗了,他們的老祖宗的確是英雄,橫掃天下所向無敵,但他們就是一群廢物,除了躲在自己的府邸里戰戰兢兢地哭嚎再也沒別的本事。
實際上不只是他們,其他那些勛貴家沒有一個反抗的,他們就像一群肉案上的豬一樣,任由楊信拎著刀宰割,或者說就像二十年后任由異族宰割一樣。沒有人反抗,甚至連罵都不敢高聲罵,沒有面對屠刀時候他們的確是不可一世的世襲貴族,高高在上仿佛掌控眾生的神靈,但被楊信一腳從神位上踹下來之后,原形畢露的他們其實就是一群外面刷滿金漆的泥胎而已。
貴族?
他們還不如那些士紳呢!
至少士紳還敢真刀真槍地跟楊信干。
“內庫燒成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我就喜歡這調調!”
楊都督滿意地說道。
不過這首詩應該已經失傳了,現在還沒發掘出來,只有五代文人筆記中提了現在這句,但整首詩失傳千年,直到后來在敦煌古卷中發現,據說是因為作者寫的太真實,遭到官員們一致譴責故此自己都沒敢留在詩集中。
不得不說這句詩的威力真狠。
“瀛國公倒是博學,連這句詩都知道。”
旁邊一個聲音響起。
“誠意伯,你是來給魏國公吊喪的嗎?”
楊信說道。
他旁邊是劉孔昭。
劉伯溫的這個后代雖然在弘光朝被一致評價為奸臣,但他主要是上書崇禎要后者搜刮民財激怒士紳,再加上和馬士英勾搭,但就其本身而言對得起老朱家,他是南京勛貴團唯一逃走并堅持抗清的。
直到落水淹死。
“下官是來向瀛國公請令的,下官身為守將,此時責無旁貸,然手無縛雞之力不能殺敵,故此愿與懷遠侯公子一同出城為都督求救。”
劉孔昭說道。
他其實是嚇得想趕緊跑路。
這的確太嚇人了,楊信擺明了已經準備造反,這要是哪天反旗一樹說不定要拿自己祭旗的,南京可就剩下他和常家了,他今年才二十,還有大好時光,可不能留在這么危險的地方等死。不僅僅是他,還有常胤緒的兒子常延齡,他們的借口就是出城求救兵,畢竟他倆年輕,真要是有楊信對著他們舉起屠刀的一天,常劉兩家還能留下條根。
他們已經堅信楊信是要造反了。
不造反不可能殺徐弘基等人,現在只不過時機還沒到,還在等待,但反跡已露,這是毫無疑問的。
都殺勛貴啦!
鐵券都無視了,還弄個請神這種令人無語的方式,不準備造反哪有這么干的?連皇帝殺之前都得顧忌幾分的人,他一次殺了一堆,這樣的大臣還說自己不造反,那簡直就是侮辱人們的智商。
所以必須得趕緊逃離。
絕對不能等著他的屠刀落在自己頭上。
“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