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要掀桌子了呢?
那你們還怎么和我玩?我不再和你們博弈了,我直接把桌子掀了,那你們還怎么和我玩?
我要是不守規則了,你們還怎么和我斗?
你問我以何種罪名抄沒你們顧家的田產,我的確暫時還沒有,雖然真心去找肯定也會有的,我卻沒興趣費心費力地去尋找,更沒興趣審問確定罪名。我想抄就抄,我愿意這樣做就這樣做,我想抄沒你們的田產,然后分給那些佃戶組建民兵,那么我就直接這樣做。
罪名?
需要什么罪名?
我都不講規則了?我還需要按照規則做事嗎?”
他說道。
顧起元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張面孔,但緊接著就無力地長嘆一聲,整個人都仿佛戳破的氣球般萎縮下去,眼看著臉色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然后他轉過身揮手示意自己的那些子侄,要他們不要再做徒勞地掙扎了。
“瀛國公,請便吧!”
他黯然說道。
“太初公,其實你很清楚,我已經很仁慈了,至少我只要地,既沒要你們的財產也沒要你們的命,而此刻的我就是把你們全家都殺了,把你的孫女弄回去當姬妾,你也一樣沒有能力抗拒。所以接受現實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我的確不太喜歡殺人,畢竟都是華夏一脈,又不是異族,除非必須否則沒必要殺人,但如果須要殺人了那么我也不會手軟。
你最好勸告你那些朋友。
認命吧!
這天已經變了。
這片土地,也已經不是你們主宰的了。”
楊信說道。
這時候他的士兵已經抬出了一箱箱的地契,那些顧家的子侄在那里悲憤的看著,但面對著士兵手中那些上了槍刺的火槍,他們也只能看著,畢竟這東西是真會把他們釘死在地上的。
“瀛國公,你還沒贏。”
顧起元強做鎮定地說道。
“哈,那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禱張名振能打贏我,不過看看外面這些士氣高昂的軍戶,你覺得最后的勝利者是你們嗎?你們贏不了,因為我的身后是人民,不是你們所說的民,你們口口聲聲百姓,你們口口聲聲為民,可你們真得知道人民是什么嗎?你們的民不過是士紳,你們的目光太高,看不到更底下的人,但我的民卻是他們,是這些你們所說的刁民暴民,那么你們的民有幾個人,他們有多少?
商周祚說我是螳臂當車,說我在延續數千年的大勢面前,不過是一只揮舞手臂的螳螂。
然而現在呢?
看看外面,看看那些狂歡的人民。
誰才是那只螳螂?”
楊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