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西,你是留學島國的支那人,為了你的家人冒死闖進大日本皇軍的前沿陣地,勇氣大大的有。你不但有膽量,還能認出我的官銜,我可以放你進城,請稍等。”
佐藤大佐認為眼前這個留學島國的學生,很有利用價值,要是叫他帶一封勸降信進城,不但不會有危險,很有可能會促成守城支那軍隊主動放下武器。
“宋先生,請你把這封信交給守城最高指揮官,一旦你能把這件事辦好,我會大大的獎賞你。”佐藤浩二將剛寫好的一封簡短勸降信,雙手遞給宋世文,謙恭的彎腰再次說道:“拜托宋先生。”
宋世文不知鬼子指揮官這封信憋著什么壞屁,思念家中親人安危事大,抓住佐藤遞給他的信,揣進兜里問道:“大佐閣下,我可以進城嗎?”
“可以、可以,完全的可以,希望宋先生一路安全的把信送到,好好照顧你的家人。”佐藤浩二看著宋世文騎馬沖過兩軍中間地帶,‘哈哈’大笑的喊道:“吆西、吆西。”
晏城駐防軍作戰室里的宋長庚副旅長,皺緊眉頭對參加軍事會議的營以上軍官說道:“因天氣關系,日軍暫停進攻,我們在城內阻擊敵人的只有一個團和特務營,要想堅守住晏城四門,阻擊一個聯隊的日軍進攻,談何容易?”
“宋副旅長,既然這樣,還不如放棄抵抗,趁著天氣昏暗殺出去。”十九團馬明山團長站起來說道。
“沒有撤退命令擅自棄城,那是臨陣脫逃,是要被送交軍事法庭審判,弄不好會被就地執行槍斃。”
“宋副旅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都死了,還談什么守城不守城?”馬明山很不高興的瞪著宋長庚吼道。
這時,作戰參謀將一份電文遞給宋長庚,宋副旅長看了一眼,就像手里抓了一塊炙熱的焦炭,摔在桌子上罵道:“混蛋,這是叫我們投降。”
馬明山撿起丟在會議桌上的電報,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為保全實力,命令駐防晏城之部隊,打開城門,迎接圍城日軍軍官團,進城商談共同治理晏城軍務及城市要務,不得擅自開戰,違令者殺無赦。”
參加會議的營職以上軍官,對上峰發來的這紙棄械投降命令,有貪生怕死的拍手高興,有幾個暴怒的大罵,一時分成投降和反投降兩派,一個個吵的臉紅脖子粗幾近動手。
“報告旅座,營區外有一個年輕娃子,騎著戰馬求見。”作戰參謀走進作戰室報告。
“騎戰馬的年輕人?什么來頭問清楚了沒有?”
“旅座,那年輕人說有一封信,要親自交給守城最高指揮官,他說是城外日軍大佐佐藤浩二聯隊長的親筆信,務必要交到您的手里。”
宋長庚皺緊眉頭說:“日軍指揮官為什么要給我寫信?難道是勸降信?不見那送信人,我也不看那封信。”
“宋副旅長,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就是小鬼子的一封信嗎?看看又何妨?說不準還能摸到點鬼子指揮官的真實意圖,對咱們下步行動豈不是更有利?”作戰處長馮彪陰笑道。
“對呀宋副旅長,我覺得兩馬(馮)說得對,把那送信的小子放進來,聽聽他說什么,再看看鬼子指揮官佐藤寫的那封信,都是些什么內容,要是說的不好,就殺了送信的那個混蛋,再做準備。”馬明山站起來心懷鬼胎的說道。
宋世文被士兵帶進作戰室,宋副旅長看完信,氣的手指著宋世文罵道:“你這個送信的敗類小漢奸,竟敢給小鬼子當信差,我現在就槍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