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中佐鄒緊眉頭,心里對這個宋世文真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特高課課長久野俊男將軍再三告誡,要利用還要保護宋世文,他早就收拾這個討厭的多嘴多舌的支那娃子。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輕輕敲了兩下,大島澤太郎轉身看到敲門的人,差點驚呼出口,他馬上淡定的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走進這個病房?”
“鄧掌柜,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快進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宋世文指著大佐說道:“這位是特高課行動大隊一中隊中隊長、大島澤太郎中佐。”
他又把鄧掌柜介紹給大島,大島非常恭敬的彎腰說道:“今日得見‘德益隆’西藥診所的鄧掌柜,實屬榮幸,還請以后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我的朋友宋世文先生住在這所醫院,要是大島先生能給與照顧,我將十分感謝。”鄧掌柜謙恭的回禮說道。
“那是一定,要是鄧掌柜沒什么事,我先告辭。”大島澤太郎非常規矩的退了出去。
宋世文看在眼里,卻不理會的‘呵呵’笑道:“鄧掌柜,你怎么有時間過來看我?只不過就是左胳膊擦傷點皮,養幾天就會好起來。”
“不單是擦破點皮吧?我剛才問了你的主治醫生,說要是子彈稍偏一點點,就會擊碎你的骨關節,一旦發生這樣的事,你的左胳膊可就要廢了。”
“沒那么嬌氣,真的養幾天就好了,只是這次差點丟了性命,我現在想想還后怕。”
宋世文為了在鄧掌柜跟前,表示自己對他的身份沒有一點懷疑,接著說道:“鄧掌柜,你可不知道,今天上午我離開特高課,沿著青坊路剛騎車走出十多米,就發生激烈的槍戰,要不是我躲的及時,這條小命就完蛋了。”
“聽說是什么人干的嗎?”
“我后來才知道,是軍統和地下黨這些抗日分子干的,我想也應該是他們,你可能也看到鋪天蓋地的報紙了是吧?乖乖,把我吹捧成直接指揮憲兵開槍,槍斃軍統和地下黨的指揮官,還配發大幅的照片,威風是威風,可就是把我晾給了軍統和地下黨,鄧掌柜,你說他們能饒了我這個大漢奸嗎?”
“你真這么認為?”鄧掌柜身子前探臉上掛笑的問道。
“這不是明擺著嗎?我閉眼猜都能猜出來,起碼警備司令部、憲兵司令部、特高課和警察局,絕對不會對我干出這種事,你說不是軍統和地下黨又能是誰?”宋世文湊近鄧掌柜低聲說道。
鄧掌柜笑著說道:“宋先生,你很勇敢也很健談,更是機智不亞于人,我能跟你交朋友,實在是緣分,以后如果需要你照應的,可不要推出去不管,我會很傷心的,哈哈哈。”
“放心吧,我這個人善于瞎琢磨,剛才我到二三樓樓梯口,被兩名憲兵堵了回來,我說了幾句叫他們加強警戒的話,沒想到大島中佐就趕過來了。嗨,有時還真不能胡言亂語。”
鄧掌柜皺緊眉頭看著宋世文問道:“你對大島中佐是怎么說的?”
“沒什么,就說一定要加強警戒,三樓住的病人很重要,一旦走漏風聲會惹出很大的麻煩。大島中佐警告我‘不該看、不該問、不該好奇的最好不要太關心’,不是我說,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猜到,最近皇軍又沒有什么大的戰役,根本不會出現高級指揮官受傷,再說晏城各大單位的最高長官都在崗位上,那住在三樓的病人會是誰?一下子就能猜出來。”
鄧掌柜吃驚的問道:“你認為三樓住的是什么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