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騰與宋世文接觸過三次,只有他找宋世文問明情況,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他申請組織,冒險親自找宋世文了解內情,這也是為吳啟貴同志負責。
他和組織本來不相信吳啟貴同志會叛變,可當聽宋世文說的這么清楚,不僅皺緊眉頭看著宋世文問道:“宋翻譯官,你對吳啟貴這個人,還有最新的消息嗎?”
宋世文想了想突然說道:“喬先生,當時在青坊路被特高課當成誘餌甩了出去,你為了救我,騎自行車冒險撞倒我給我報信,我當時覺得應該答謝你們的組織,在突然響起槍聲時,急促的只說了句吳啟貴叛變,現在想起來,還有一件事不知說出來對你們有沒有用。”
“快說,到底是什么事?”張子騰緊張的問道。
“我通過吳啟貴和大島對話,從聽不太清到對口型,如果我聽到看到和分析的沒有錯誤,吳啟貴的母親,在審訊時受刑過重,吳啟貴叛變后,把他母親送進了憲兵醫院,就是我現在住的醫院。”
張子騰被宋世文爆料出來的消息,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宋世文問道:“宋翻譯官,這可不是開玩笑,一旦不是事實,會關系到一個人的生命,你能確定嗎?”
“喬先生,我不敢確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憲兵醫院三樓,住著非常重要的客人,我只能給你分析,三樓住的病人,應該就有你們在餛飩鋪受傷被捕的人、有吳啟貴的老母親,有軍統在第一次大搜捕和后來幾次行動被抓的重傷員。”
“這件事需要你們自己去落實,這只是我根據所掌握的情況,所作出**不離十的分析。”
宋世文說到這里,看張子騰有些不安的繼續說道:“喬先生,我猜測你是地下黨的高級官員,這里非常危險,你必須馬上離開,不然我也會受到牽連。”
張子騰點頭說道:“謝謝宋翻譯官,希望以后我們還會合作。”
“放心吧,我不是一個晏城人人喊打的‘大漢奸’,只不過被小鬼子脅迫,在毫無防范下當了槍使,最后演變成特高課以我做餌,釣出軍統和你們地下黨,其險惡目的,就是把抗日分子一網打盡。”
“宋翻譯官,你受苦了,為了保護你,我們地下黨還不能主動為你澄清,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以后我會單獨跟你聯系,你不會拒絕吧?”
“喬先生,我回國就是不想在島國、受那些軍國主義混蛋歧視和屈辱,本想回國后,參加抗日打鬼子,可誰曾想被強制留在偽警備司令部,后來因為我留日會說日語,又被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利用,現在身份尷尬,有理說不清。”
張子騰聽宋世文一番表白,心里高興的暗道:我沒看錯人,這個宋世文要是能拉進革命隊伍,他再繼續潛伏在軍憲警上層,會對地下工作提供更多的情報。
他緊緊拉住宋世文的手說道:“宋翻譯官,你是一位有血氣的好男兒,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以后我還會再找你,至于你剛才提供的情報,我非常感謝,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馬上離開。”
宋世文下床低聲說道:“喬先生,現在醫院不是憲兵就是特務,我先出去看看。”
他走到病房門口,往走廊兩頭掃了幾眼,沒發現什么情況,對等在病房里的張子騰低聲喊道:“喬先生,你可以......,不,你隱蔽的快速看向樓梯口,那個就要上樓的人,你看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