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琢磨了一下說道:“孔掌柜,我認為要想在短時期內抵消濫發的軍票,就要提前多存一些黃金、大洋,尤其是在軍票剛開始發行時,大洋和軍票的兌換比例還沒有大的波動,馬上把手里所有的軍票,全部換成大洋,以后還要陸陸續續的兌換,等軍票不值錢了,大洋就是硬通貨,到時......。”
“很好,沒想到你宋世文對經濟還有研究,我馬上電告軍統局,把你的情況和針對軍票所提出的建議,一并上報,并作出說明,建議其他敵占區的軍統站都可以這么效仿,以應對敵占區的通貨膨脹。”
孔祥禮與宋世文邊喝邊說,把軍統的規矩以及嚴格的保密紀律,還有如何保護組織和自己等方面,都做了嚴肅詳細的說明。
最后說道:“宋世文同志,你馬上就會成為軍統戰線的一名戰士,希望你不要辜負組織的要求,努力工作。”
分手時孔祥禮拍著宋世文的肩膀再次說道:“宋世文,你對如何搞地下工作還沒有經驗,要作為一名好的軍統人員,必須接受嚴格訓練,要是有機會,我會把你送進特訓班學習,要是沒有機會,我就是你各科課程的教官,會嚴格的要求你,你必須在三個月完成特訓班的課程,一旦不能達到畢業要求你會被淘汰。”
宋世文離開‘順塘’飯館,騎著自行車碾著地上鋪滿貓蹄子深厚的雪,正冒著風雪騎行,突然被前面一輛轎車堵在路上。
從車上下來兩位年輕人,沖到宋世文跟前,強行把宋世文架上車,剛從賭場搞回來的那輛**成新的自行車,摔倒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那輛轎車突然啟動加速,濺起飛揚的地上雪花,沖了出去。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在漫天飛雪的天氣里綁架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是不是不想活了?快放我下車。”宋世文在車廂里扭動著,憤怒的大吼道。
“宋大少,請您配合一下,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們現在什么都不會告訴你,不要再費力氣好嗎?”一個年輕人口氣溫和的說道。
也不知轎車開了多長時間,穿過幾條馬路,突然‘嗤——’的一聲,轎車在雪地向前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下。
后車座宋世文兩邊的年輕人,禮貌的對宋世文說道:“宋大少,請您下車。”
宋世文被帶下車,看到停在一棟十分氣派的小洋樓跟前,他笑了,笑著罵道:“混蛋,為什么要采取這種方式綁架我?小心我收拾你們。”
“不好意思,以這種方式,把你這位回到晏城就不見影子的大忙人,這里來,實在唐突,只是受人之托不得不為之,既然你來了,咱們坐下來說話好嗎?”
已經被帶進二樓會客廳的宋世文,聽眼前這位須發皆花白的老人,如此溫和的說話,不禁多看了幾眼,突然站起來喊道:“方伯伯,原來是您派人綁架了我,我說誰這么大膽子,敢在晏城下此狠手。”
“哈哈哈,宋大少終于認出我來了,你這孩子一走三四年,我就再沒見到你,這都回來快一個月了吧?我到現在才以非常手段見到你的真容,真是慚愧呀。”
宋世文一時沒理解方士謙這話的意思,馬上賠禮說道:“方伯伯,都是宋世文年輕無知,回到晏城在外面沒少闖禍,再說機會巧合,剛一進城就被人拿下,強制當了兵,身不由己的自己都說了不算,方伯伯,您說我能怎么辦?”
“你這孩子又在糊弄我老頭子,你只要離開軍營,你的行蹤都在我派出的人盯梢之下,到了哪里待了多長時間,我都能很快知道,就說這次以這種方式請你來吧,還不是知道了你的行蹤,才這么順利的把你請來?哈哈哈。”
宋世文聽方士謙這么一說,嚇得渾身冒出冷汗,要是自己所有行蹤如他所說,那自己和身邊的人不是都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