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司令和范參謀長看了十幾分鐘,越看越覺得宋世文是個軍事人才,可以說在整個警備司令部,再找不出一個在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制作出這么部署嚴密,便于實戰的偵察方案。
范參謀長看著宋世文問道:“你留學期間上的是軍事院校?還是經過專門指揮作戰的軍校深造?”
“沒有,我只是在留學期間,每天都要上一到兩節軍事輔導課,由富有作戰經驗的教官講解戰例,并采取最嚴厲的考試制度,最苛刻的實戰演練,對制作軍事作戰方案,是每一位學生的必修課。”
“好,馬司令,我看宋世文制作的作戰方案,一定會達到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長官的高度認可,你任命他為警備司令部作戰處副處長,他完全可以勝任。”范參謀長贊賞的對馬明山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這個白面書生還是一員儒將,只要把宋世文的作戰方案,上報到憲兵司令部和特高科得到認可,并按照這個方案討伐八路軍游擊隊根據地,我馬明山馬上就宣布命令,任命宋世文為警備司令部作戰處副處長。”
宋世文越被這兩人稱贊,心里越是糾結,一旦這個作戰方案不能及時交給晏城特委,導致嶺南八路軍游擊隊根據地疏于防范,一場極其慘烈的激戰就會上演,最后的結局一定是游擊隊遭到包圍,毫無突圍之力,戰斗到最后一個人。
他看兩位長官非常欣賞他的作戰方案,這架勢馬上就會上報給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時間緊迫,刻不容緩,可現在他無法離開警備司令部,急的他滿頭流汗。
“宋世文,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頭上出那么多的汗?”范參謀長看著宋世文問道。
“我、我剛才制作作戰方案,受傷還沒好利索的左胳膊一直在用力,現在可能掙裂開傷口,感覺疼的忍不住了。”宋世文靈機一動的苦著臉說道。
“你這混蛋,為什么不早說?要是你傷勢復發,不能帶領偵查小隊,秘密潛入八路軍嶺南游擊隊根據地,實施滲透偵查,豈不是要耽誤大事?”馬明山走到宋世文跟前,扶著宋世文的左胳膊說道。
‘啊、啊’宋世文突然尖叫著喊道:“馬司令,你碰到我的傷口了。”
“快脫下衣服袖子看看,用不用到醫院處理傷口?”范參謀長有些著急的說道。
“謝謝長官關心,我一會兒到司令部衛生隊檢查一下,看能不能修復傷口,要是不行再到憲兵醫院。”
“你這小子怎么這么犟?快脫下來我和參謀長看看,實在不行,馬上向特高課報告,取消你參加偵查小隊行動。”
宋世文一聽要取消他參加,滲透到八路軍游擊隊根據地偵查行動,嚇得他馬上說道:“請長官放心,我宋世文沒那么嬌貴,完全可以參加偵查行動。”
他能不緊張嗎?要想把這次經他的手,制作的偵查和掃蕩、游擊隊根據地的實施和作戰方案,在日偽軍還沒有開始行動前,已經受到嚴密看管的他,想在城內將這份重要情報送出去,已經沒有一點希望。
宋世文要賭的就是跟隨偵查小隊,滲透到八路軍嶺南游擊隊根據地,無論冒多大風險,也要把這份絕密情報交給游擊隊,一旦因為傷勢被取消行動資格,那這份關系到游擊隊生死存亡的作戰方案,就更沒有辦法送出去。
他在馬明山和范占明兩人的‘關心’下,硬逼著脫掉衣袖看看傷口,宋世文一不做二不休,趁著脫衣服袖子時,馬司令和范參謀長不注意,幾個手指緊緊扣住已經結痂的傷口,疼得他渾身顫栗的尖叫。
“怎么啦?是不是傷口出血沾到衣服上,往下脫的時候撕破了傷口,才疼的你大喊大叫?”馬明山瞪著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