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監視宋世文的混蛋,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兩手空空的離開屋,快速走出海峰校園,那個被稱為少佐的家伙,拿出手電對著西北方向閃了三下。
很快從西北角開過來一輛三輪摩托,沖到跟前‘嗤’的停下,兩個翻找宋世文宿舍的家伙,跳上三輪摩托,呼嘯著快速離去。
海峰校園再次安靜下來,這時從黑影里閃出一條人影,慢慢的接近宋世文的宿舍,一閃身鉆了進去。
閃進宋世文宿舍的人影,輕輕把門關上,摸索到床前,又摸索到被褥,一點一點的通過手指摸排,半個小時過去,人影拿起被子掛在窗子上,又將褥子掛在門上。
人影認為一切準備就緒,這才拉開燈。
燈光下閃現出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晏城特委敵工部長張子騰。
他與宋世文通過紙條傳遞的情報,為了拿到敵人掃蕩八路軍根據地更為準確的作戰方案,約定一旦宋世文帶領特種小隊離開海峰校園,以最隱秘的方式潛入,仔細在宋世文的宿舍尋找可能留下的情報。
張子騰在天剛黑就從院墻跳進校園,潛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只要發現宋世文帶隊離開,隨時準備潛入宿舍,尋找可能留下來的情報。
當宋世文帶領特種小隊乘車離開時,張子騰從隱秘的地方剛探出半個身子,沒想到從另一個方向十幾米處,跳竄出來兩條黑影,沖進宋世文的宿舍開始野蠻的翻找。
一個多小時過去,這兩條黑影才從屋子里走出來。
張子騰不知道這兩條黑影屬于什么陣營,但是他敢斷定,絕不是地下黨派來的接頭人。
他快速地又縮了回去,一直等那兩個人從宋世文的宿舍走出來,離開海峰校園,乘坐‘突突’響的三輪車離開,張子騰這才從黑影走出來。
走進宋世文的宿舍,張子騰首先檢查被褥,沒有發現留有情報,他機智的將被褥掛在窗子和門上,這才拉開燈開始在屋子里仔細尋找。
只要能找到的地方,張子騰都翻騰了兩三遍,還是一無所獲,他懷疑就是宋世文留有情報,恐怕也被前面那兩個人給搜走了。
張子騰搖了搖頭看著屋內,沉下心來想再仔細找一找,突然看到床板,他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在正面沒發現任何線索,難道宋世文根本就沒留下情報?
他不放心的把床板翻過來,再次仔細尋找,當張子騰發現中間一塊床板有些異樣,精神一震的對那塊異樣的床板,進行更加細致的檢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張子騰終于在那塊異樣的床板縫隙,看到一個槽,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張子騰激動地將手指指尖探進那個槽里,觸摸到好像是張折疊的紙,可怎么也摳不出來。
他在屋子里尋找有沒有細鐵絲,或小木棍,意圖將那槽里的紙掏出來。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急的張子騰在地上轉圈。
時間在快速流失,要是宋世文冒險在那槽里,塞進敵人新制定掃蕩八路軍抗日根據地,最為機密的作戰方案,因為不能及時上報山縱司令部,那就糟了。
要是在敵人發起進攻前,不能根據新的情報,及時調整部署新的作戰方案,一定會給抗日根據地帶來慘重后果。
張子騰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從槽里將情報掏出來,又不能在黑夜里扛著這塊床板,在隨時可能出現日偽巡邏隊的大街小巷走。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宋世文拿生命冒險留下的情報取出來,馬上上報山縱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