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官,你好長時間沒跟組織聯系了,看報紙才知道你受重傷住院搶救,到底是怎么回事?”
“喬先生,你膽子也太大了,天這么冷,你就一直在警備司令部軍營大門外等我呀?要是我還在住院你不是白等了嗎?”
這位喬先生車夫,就是晏城特委敵工部長張子騰,他擔心宋世文的安全,因為單線聯系又不能派其他同志與宋世文接頭,每次只有他親自來。
“我已經通過內線,知道你回到警備司令部,這才在軍營外冒著寒風等你。”
“喬先生,你找我有急事嗎?”
“我看你有急事,不放心,就在等你給你疏導一下。”
宋世文被喬先生說的糊涂起來,不禁問道:“喬先生,我現在身體恢復的挺好,沒有什么急事要辦,天這么冷,咱倆已經見面,應該放心了,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走路就行。”
張子騰拉著黃包車回頭問道:“你怎么有事啊?隱瞞組織是要犯紀律的,你應該非常清楚。”
宋世文剛準備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突然覺得一旦張子騰部長知道自己的冒險計劃,為了他的生命安全,以及自己所處的重要位置,一定會堅決制止。
“喬先生,我真沒有什么事,就是想回宋氏會館看看。”
“宋氏會館在順塘路嗎?宋世文同志,對組織一定要說實話,我不想眼看著你違反紀律。”張子騰嚴肅的說道。
“真的沒有,我到順塘路就是想見一下‘德益隆’西藥診所的鄧掌柜,求他給我開點消炎藥,這也是......。”
“你剛從醫院出來,難道沒有給你備有幾天的藥量?為什么要到這個診所多跑一趟?再說這個‘德益隆’西藥診所疑點很多,早被我地下黨納入監視范圍,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你既然跟這診所有聯系,我不得不提醒你。”
宋世文沒想到地下黨早就對這個西醫診所有所懷疑,還派人監視,那自己每次進進出出,豈不是早已被地下黨發現?可為什么不及時警示,直到今天才說出來?
他對‘德益隆’西醫診所淵源很深,不想叫地下黨提前介入,影響到他的計劃,既然今天張子騰提出,他必須明確的說出來。
“喬先生,‘德益隆’西醫診所水很深,我早就對這家診所進行監控,為了不影響我的計劃,希望地下黨的監視同志馬上撤出好嗎?”
“小宋同志,既然你對這個診所早有懷疑,為什么不向組織匯報?要不是我們的同志看你經常出入這個診所,為了你的安全,我不會對這個診所進行監視,今天已經亮明,你還要繼續隱瞞組織嗎?”
“喬先生,我不想現在就向組織說明我的計劃,因為這會關系到整個晏城政局的穩定,一旦在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采取行動,或是被他們發現,將會對組織是一個很大損失,請喬先生給我一次單獨行動的自由好嗎?”
“小宋同志,我嚴厲的警告你,在我們黨內沒有個人自由,一切行動必須從黨的原則出發,你今天必須向組織交代,你要實施的全部計劃。”張子騰部長口氣更加嚴厲的說道。
宋世文這是第一次聽張子騰,用這種嚴厲的口氣跟他說話,而且句句都是警告,他到底說還是不說出自己的行動計劃,一旦說出來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下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