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西藥診所,伙計周義親熱的喊道;“宋長官,沒想到你會突然來診所,怎么樣,傷勢好些了嗎?”
“哈哈哈,勞神周兄掛念,鄧掌柜在嗎?”
“哎呀宋長官,你、你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真好利索了?用不用我再給你檢查一下?”鄧掌柜在屋里聽說宋世文來了,趕緊走出來,滿面春風的笑說道。
宋世文看鄧掌柜面帶人畜無害的笑臉迎出,走前幾步,緊緊抓住鄧掌柜的雙手,一語雙關的說道:“謝謝鄧掌柜,在我宋世文住院期間,為我所做出的一切。”
“哈哈哈,宋長官這話就說的見外了,咱們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我做那點事是朋友本分,說句不好聽的,聽說宋長官現在是經濟委員會經稽處處長,這可是個權力大、油水大、人情多的好差事,我能認識你這樣的人,實在榮幸至極。”
鄧掌柜說著拉上宋世文,邊往屋里走邊笑著說道:“外面冷,咱們進去說話。”
兩人坐在沙發上,品著鄧掌柜親自為宋世文沏的碧螺春,說著晏城最近發生的事。
宋世文沒有時間跟鄧掌柜一味地扯閑篇,話歸正題的說道:“鄧掌柜,你說我從島國回到晏城,自己感覺沒做出什么對不起人的事,可為什么老是‘背后’中刀?”
“這個問題看起來撲朔迷離,實際道理卻非常簡單,那就是‘木秀于林必摧之’,你這么年輕,又掌握著晏城的經濟稽查大權,難免有人和一些組織對你恨之入骨,置你死地而后快,哈哈哈,我只是一名醫生,也說不太明白,喝茶。”
宋世文喝了一口茶,看著滿臉笑意的鄧掌柜說道:“鄧掌柜,我始終搞不明白,就拿這次我在凌晨遭到屠夫幫圍殺,擊斃四名打傷四五名暴匪,現場清楚,尸體俱在這件事來說,根本就不復雜。”
“可這些不負責任的報社記者,為什么應要把我的遭襲,歪曲我獨膽與抗日分子激戰,身負重傷命在旦夕。這種不負責任的宣傳報道,分明是想借抗日分子之手除掉我,這也太陰險了吧?”
“難道你這次凌晨遇襲,不是與抗日分子發生槍戰?真的是屠夫幫有預謀的針對你下的黑手?”鄧掌柜故作驚訝的皺緊眉頭,看著宋世文問道。
“這點絕對沒有錯,因為圍殺我的那幾個匪徒,明目張膽的說我宋世文,毀了他們分舵主齊立春的好事,把一個水靈靈的黃花大姑娘放跑了,這次就是要滅了我宋世文。”
“肆無忌憚,狂妄至極,該殺的屠夫幫這群混蛋。”鄧掌柜憤怒地罵道。
宋世文搖頭接著說道:“鄧掌柜,還有更離譜的事,據我調查,這次屠夫幫跟蹤監視圍殺我,是得到了特高課背后支持,才敢明目張膽的下此狠手。”
“不可能,特高課對你這么重用,他們應該保護你,怎么可能派人暗殺?你這個消息準確嗎?”鄧掌柜聽宋世文說特高課參與圍殺行動,一時不可接受的反問道。
“我剛開始也不相信,可有人向我密告,特高課的大島澤太郎中佐,私下多次收受屠夫幫賄賂,而且還說這次圍殺,主要是大島中佐從中協助,才在黎明時將我堵截偷襲。”
“我還聽說,大島中佐帶一個小隊趕到事發現場,看到我中刀流血昏迷不醒,根本就沒有采取緊急施救,而是企圖等我宋世文流血死亡,我一想起這些就覺得......。”
“宋長官,你這都是從哪得到的消息,聽起來好像在說故事。”
“我知道鄧掌柜是一名醫生,被報紙宣傳所蒙蔽,可這是事實,我現在都弄不清,特高課的大島中佐,難道不知道我宋世文的身份?一旦宋氏商會知道是皇軍暗地里勾結屠夫幫殺了我,那宋氏商會還會跟皇君合作嗎?那晏城的政治和經濟,會不會受到巨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