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宋長官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過我還是替你擔心,報紙輿論宣傳你獨膽與抗日分子激戰,難道就不怕地下黨和軍統制裁你嗎?”鄧掌柜故作關心的問道。
“我怕,可我怕有用嗎?我相信紙包不住火,再說地下黨和軍統組織,把我這個大漢奸早就列入必殺名單,可我又不知道他們躲在哪里,要是能找到他們,我也很想跟他們談談,為什么就是不放過我。”
“哈哈哈,宋長官還真是個虎膽將才,只要危及到你生命,你都要冒險跟他們來個正面接觸,真是膽量壯氣,鄧某實在佩服。”
宋世文說的太多,也不知眼前這個鄧掌柜聽了他的表白,會有什么想法,臨離開時好像再也見不到了似的,語氣悲壯的說道:“鄧掌柜,這次要是宋世文大難不死,你我還是朋友,等我的消息。”
“祝宋長官旗開得勝,為晏城百姓除去屠夫幫這個毒瘤,我想誰都會感謝你的。”
“談何容易?憑我一己之力就想除去根深蒂固的毒瘤,想想就是個笑話。”
宋世文離開‘德益隆’西藥診所,走在回警備司令部的路上,回想在診所與鄧掌柜之間的談話,最后認為已經把該傳遞出去的消息,如期得到傳達,就看特高課下步如何行動。
特高課密室里,久野將軍瞪著狼一樣的眼神,狠厲的盯著飯冢大佐,突然說道:“飯冢君,你落實大島澤太郎與屠夫幫是如何勾結的嗎?”
“報告將軍閣下,大島澤太郎承認在宋世文凌晨遭襲,他帶領憲兵小隊保護現場,沒有及時將宋氏文送進醫院搶救有過錯,也承認在事發后兩個小時,屠夫幫齊立春派人給他送了五根金條,但是他不承認參與圍殺宋世文的這次行動。”
“混蛋,貪婪的豬,我再三強調,宋世文身份特殊,對我大日本皇軍占領晏城,會起到很大的作用,在跟蹤監視宋世文的同時,還要保護宋世文的安全,可為什么會出現如此暗殺事件?”
飯冢大佐知道大島澤太郎這次攤上事了,他作為在明處主持大局的長官,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霍的站起來立正說道:“久野將軍,大島君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大錯,請處罰我吧。”
“飯冢大佐,我們現在不是討論如何處罰、處罰誰,現在宋世文要獨創屠夫幫去送死,難道你沒有任何辦法幫助他嗎?好好想一想,動動腦子。”久野將軍皺眉說道。
飯冢大佐看著久野將軍皺緊眉頭,揣測不出將軍的意圖,試探的說道:“將軍閣下,我認為有兩種辦法,一是強行阻止宋世文蠻干去送死,二是出動軍憲警蕩平屠夫幫老巢。”
“不、不不,你提出的這兩種辦法都不可取,強行阻止宋世文尋仇,宋世文會認為特高課在袒護,并繼續在勾結屠夫幫,他會產生極大地抵觸情緒,不利于他為我所用。”
飯冢大佐覺得久野將軍分析的有道理,馬上謙恭的說道:“屬下考慮不周,請將軍諒解,那第二種辦法呢?”
“第二種辦法更不可取,屠夫幫在晏城臭名昭著,魚肉百姓,但是他們也是牽制地下黨和軍統組織的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要是把這個黑幫徹底鏟除,就會減弱我們對付抗日分子的力量,飯冢君,這個你想到了嗎?”
飯冢大佐經久野將軍這個老特工的精密分析,實在感到自愧不如,馬上立正謙遜的問道:“久野將軍,飯冢朝吉愚鈍,請將軍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