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再次湊近宋世文低聲說道:“你一進來,我們徐掌柜好像就認出您,等把您招呼上樓,徐掌柜馬上往外打出一個電話,我正好走在一邊,聽說找特務委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徐掌柜打完電話時間不長,你們酒店附近就多了一下可疑的人,也就是說你們徐掌柜就是通風報信的內奸,是這樣嗎?”
“客官說的太對了,就是這么回事,嗨嗨,我就給您提供了這么點消息,您給了我五塊大洋,這夠我三個月的工錢,太多了,不敢領受,要是客官您不介意,我收下兩塊剩下的還給您。”
宋世文沒想到這出來拼死拼活打工的服務生,并不是唯利是圖貪財之人,不僅對他非常有好感的說道:“這位兄弟,你把錢全收下,我以后一定還會有后報。”
“不好意思,那我就收下了,客官要是沒有事,那我就先告退。”服務生走出包間又探回半個身子低聲提醒道:“客官,我看您是好人,早做準備,快點離開這危險之地。”
宋世文何嘗不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從服務生的密告中,分析和猜測出,在樓下出現的這幾個可疑人,應該就是特務委員會派來的特工。
他不清楚特務委員會為什么會參與此事,是奉特高課、警備司令部命令,還是經濟委員會不好出面,與特務委員會坑壑一氣,委托特務委員會秘密跟蹤暗殺?
現在晏城各種勢力交錯復雜,只要哪一方有宿敵不好露面,都有可能求助其他武裝部門,神不知鬼不覺的處死他們的敵人。
特務委員會與宋世文素無交往,相互間也沒有發生直接和間接的摩擦,宋世文對剛成立的特務委員會的主要任務是什么,眼下都沒有時間摸清楚,怎么會得罪這個新成立的機構呢?
如果將晏城其它具有武裝的單位排除掉,那么與他有直接利害關系和摩擦沖突的就是經濟委員會。
宋世文雖然對特務委員會的任務不甚了解,但是他知道特務委員會的上層,幾乎全是從76號調來的‘精英’,也就是說他們是十分兇惡,而且很難對付的專職特工。
分析出這些,宋世文認為要想自己不像個喪家之犬被惡勢力追蹤暗殺,就必須采取行動,是逃避閃躲,還是把自己送進火坑。
在保持靜默的情況下,必須給招惹到自己頭上的敵人致命一擊,才能保住性命。
可他想不通,特務委員會的特務,已經把自己鎖定在酒店,卻為什么還不開始行動,他們在等待什么?
不、不管敵人是何居心,在這是非危險的面臨死亡的緊急關頭,宋世文要行動,行動的目標已經確定。
他站起來,把不燙不涼的老酒灌進去幾杯,有些搖晃的喊道:“來人,給我上酒。”
一名服務生一溜小跑的跑進房間,看宋世文喝得東倒西歪,趕緊扶住說道:“客官,這位先生,您已經喝多了,咱們再不喝了行嗎?”
宋世文對給他通風報信的伙計低聲說道:“兄弟,我沒有喝醉,你現在幫我一個忙,馬上跑到樓下把你們徐掌柜喊來,就說我喝多了大發脾氣,其他你就不要管了。”
侍應生聽宋世文說話并沒有醉,原來是在裝醉,雖然不知道宋世文為什么叫他喊徐掌柜,可他還是照辦跑了出去。
“徐掌柜、徐掌柜,二樓雙人包廂的先生喝醉了,在房間里鬧得一塌糊涂,喊叫著要找掌柜的,您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