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通過與美智子遭遇,為了弄清敵人的意圖,認為現在應該去見一下那個神秘的人。
宋世文為了減少麻煩,不時出現在不同的大街小巷,躲避著敵人的巡邏隊,快接近唐德路時,警惕的掃視著前后有沒有人跟蹤。
他走到‘德益隆’西醫診所附近,再次審視著附近幾個商鋪,當他發現有的商鋪門前及周圍,那些一直出現的可疑人還在,心中一樂的走進西醫診所。
正在清掃院子的伙計周義,突然發現一個穿著非常普通的年輕人走進來,警惕的剛想質問,馬上大笑著喊道:“哈哈,幾天不見,宋世文先生竟會是這身打扮。”
周義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分明是給屋子里傳話,‘宋世文來了’。
正在屋子里接電話的鄧掌柜,聽院子里周義喊叫‘宋世文先生......’,馬上果斷的放下電話快步走出來,當看到宋世文站在院子里,好像久別的老朋友,沖出屋走向宋世文。
鄧掌柜發自內心的緊緊拉住宋世文的手,頗動感情的說道:“宋長官,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宋世文笑看著鄧掌柜,一語雙關的說道:“叫鄧掌柜如此牽掛,真是不好意思,我宋世文現在是無官一身輕,被解職兩三天,無事可做,在晏城幾個地方走了走,了解了一些情況,現在閑下來,就跑過來看望鄧掌柜,真是打擾了。”
“快請,我馬上給宋長官泡茶,咱們邊喝茶邊聊天,你看這樣可好?”
“鄧掌柜,我現在已經不是經濟委員會經稽處處長,算不上什么長官,咱們還是以朋友相稱的好。”
鄧掌柜把宋世文安頓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宋世文搖頭說道:“宋長官不能這么說,我可聽說你仍然是警備司令部偵查處副處長,還是晏城工商聯合會的名譽會長,稱呼你長官,應該不會有錯吧?”
“嗨,通過這件事,我宋世文對官場算是看透了,無論我對皇君怎么賣力,還是得不到信任,如其這樣,還不如辭官不做,要么離開晏城到北平發展,要么出國繼續深造。”
“不、不不,宋長官不要有頹廢之心,你在晏城如魚得水,官運亨通何出此言?有一點磨煉就頹廢心智,這不是一位有作為的年輕人,所應該放棄眼前利益的理由。”
宋世文大大的嘆了一口氣:“鄧掌柜,不被人理解,卸磨殺驢的作為,真叫宋某寒透了心,就這兩三天,我好像想透徹了一切,還是隨波逐流的好。”
鄧掌柜看著頹廢沒有斗志的宋世文,心中感覺到這個狡猾的年輕人可能是在演戲,難道他真能放棄皇軍給他那么大的權利?
不對,宋世文不是一般的支那人,他的表現往往與心里所想完全不一致,決不能上了這小子的當。
“宋長官,我看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如果你真想出國深造,不知你想到哪個國家?”
“還是回到島國大阪學藝大學,我的導師一直想留我在校任教,我此時還真有點心動,正準備給大阪校方聯系。”
宋世文說的認真起來,身子前探的又低聲說道:“鄧掌柜,我也想學醫,一旦學業有成回到國內,還可以盡一個醫生職責,醫治那些掙扎在生死線上的病人于水火,豈不干了一件天大的善事?”
“精神可嘉,只是單憑你一己之力,能解救多少瀕于死亡的病人?難道你真想拋棄眼前的權利、地位和金錢,獨身再到陌生國度闖蕩?”鄧掌柜搖頭帶有譏諷意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