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專家馬上對宋世文采取物理療法,站在一邊流淚的芳子,緊緊拽住犬養院長的衣袖哭著問道:“院長閣下,宋世文先生只不過在寒風中呆了接近一個小時,怎么就會凍得這么嚴重?聽說在北海道零下40多度,穿著單薄的衣服堅持一天都不會凍成這個樣子,可他......。”
“芳子護士長,你不要看在北海道居住的人穿的少,可他們的衣褲非常保暖,你看看宋先生穿的衣服,并不厚實,連件棉大衣都沒有穿,單靠一件薄薄的棉褲棉襖,而且還很不貼身,又站著不動,在風雪交加的寒風中堅持一個多小時,什么人都會被凍壞。”
“犬養院長,芳子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求您想盡一切診療手段救醒宋先生,并在采取物理療法時,保住他的四肢好嗎?芳子拜托了。”
憲兵醫院凍傷專家經過二十幾分鐘的急救,以及采取物理療法,宋世文的氣息慢慢開始恢復,被凍腫的手腳在物理療法的進行中,灰白色開始緩慢的減退,隨之出現肉眼難辨很淺淡的毛細血管的血液回流。
一位專家轉身激動地說道:“犬養院長、芳子護士長,宋先生的手腳大有好轉,如果繼續采取物理療法,希望能出現轉機,從而保住他的四肢。”
“謝謝、非常感謝兩位專家,只要能救活并保住宋先生的四肢,我芳子會永遠感謝您們的。”
手術室里的專家和護士,沒想到特高課飯冢大佐的表妹,一位憲兵醫院的護士長,竟會對一個支那軍官這么關心。
不僅笑著問道:“芳子護士長,難道他們傳說你愛慕的支那軍官就是這位宋先生?你是不是需要好好......。”
“各位專家醫生,我芳子愛慕的是宋世文先生的為人,他那種恩愛分明,待人忠誠,與人為善的做人準則,我非常欣賞。再說兩人相愛是沒有國界的,就連我們皇室子孫,都有嫁娶支那人的先例,我為了追求心里的那份愛,認為一切都是應該的。”
“難道你就不怕受到紀律處分?難道飯冢大佐真會同意你這種做法?奉勸芳子小姐,是不是應該慎重考慮?”
“我已經下定決心,嫁給這位年輕英俊有理想有抱負的支那軍官宋世文先生,懇請各位專家繼續搶救宋世文先生好嗎?芳子拜托了。”
已經慢慢恢復意識的宋世文,不知自己躺在哪里,怎么會有這么多人說話,當聽到芳子小姐的表白,心里感到一陣慚愧,想睜開眼說聲‘謝謝’,恐怕尷尬的仍然閉著眼。
“宋先生蘇醒了,他的下半身在動。”一名護士發現宋世文的腳趾在動,興奮地喊道。
犬養村下院長、芳子護士長和幾位搶救宋世文的專家護士,聽說宋世文蘇醒,圍到手術臺跟前,看宋世文的手指確實在動。
一位專家伸手撥開宋世文的眼皮,當看到眼球放出光亮,她點頭激動的說道:“宋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完全蘇醒,可以睜開眼跟我們交流嗎?”
宋世文雖然身處敵對軍方醫院,可他在這些醫術人員眼里,就是一名傷病員,他們在搶救他的時候在履行一名醫生的職責,在治病救人這方面來說,醫術是沒有國界的。
他睜開眼,盡量將眼里的感激之光送給這些救他的醫生和護士。
“宋先生,你真的醒了,看來情況不錯,你可以將四肢做出明顯的舉動嗎?比如撓撓手,腳趾試探著動一動。”
宋世文非常配合想撓撓手動動腳趾,可他努力了,卻一點沒有動的跡象。
芳子護士長毫不知羞地抓住宋世文的腳趾,試探著捏住松開,非常著急的問道:“宋先生,你感覺到疼還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