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如果久野將軍如此認為,宋世文罪該當死,我是對整個這次戰役,城內外各部隊整體協調提出自己的分析,絕沒有針對長官的指揮說三道四,再說我已經提出,我不懂軍事指揮,只是胡言亂語,不值得推敲。”
“哈哈哈,好一個不值得推敲,我可以說在座參加反擊八路軍攻城戰役的各級軍官,能有幾人能看出八路軍此次進攻只是佯攻,其目的是通過火力進攻,試探我軍布防?
再說你沒有親臨第一線,又如何能分析出八路軍攻城是佯攻,而不是偷襲,更不是強有力的進攻?”
“久野將軍,您這么質詢,宋世文惶恐,我只是分析,確實不知道八路軍的真實用意,所以我的說辭再次申明是胡言亂語,沒有任何值得探究的價值,請您饒了我吧,我不敢再說了。”
久野將軍雖然對宋世文一再表明是在胡言亂語,又說自己不懂軍事指揮,可通過宋世文對這次戰役的分析,在他看來,這混蛋不但是一名很有培養前途的高級指揮官,而且對戰略部署,臨場決斷,絕對是一名高手。
他非常滿意宋世文的分析,雖然有些粗淺,重點部分說的不太明了,但是這已經難能可貴。
在他的眼里,在座的這些日偽軍官,敢于與宋世文相提并論,在軍事部署和總結戰后成敗,能做出如此有理有據,前后里外層次分明的分析,為數不多。
久野俊男將軍很納悶,宋世文這套軍事理論是從哪學來的?而且這么精到的軍事理論,能與實戰結合的如此恰到好處,他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混蛋還是幾個月前從島國回到晏城,膽小怕事、聽到槍聲就四處亂竄的那個支那小子嗎?
如此聰明之人,要么為我所用,為建立大日本東亞共榮圈盡心盡力。
要么立即鏟除這個既聰明又危險的小人物,以免在內部起到巨大的破壞作用。
久野俊男將軍衡量再三,認為宋世文身份應該是清楚的,不會在特高課秘密派美智子,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蹤監視這個年輕人,在這么嚴謹的監視下,能參加叫他鬧心的抗日組織。
雖然這混蛋身上疑點重重,而且幾乎每次在晏城發生的抗日分子采取的行動,都會若隱若現的出現他的影子,可在特高課跟蹤監視下,一直沒有找到能置宋世文死罪的鐵證。
支那人有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在既然沒有充分的證據指認宋世文,就是潛入內部的抗日分子,那就只有在繼續跟蹤監視中,大膽的啟用這家伙。
宋世文被久野俊男將軍拉坐在身邊,逼迫之下做了不應該做的戰役后續的分析,他雖然所分析的這些,正是八路軍山縱第三支隊,這次進攻晏城敵軍的軍事部署,可他還是這么說了。
因為他不知道山縱司令部,是如何制定攻打晏城戰役的實施計劃,但已經發生了這次大規模戰役,就是宋世文不自作聰明的分析,狡猾的久野將軍、有善戰經驗的指揮官佐藤將軍,也會分析出來。
他只不過是替敵人指揮官做了他們應該做的事,至于最后是什么后果,他已經無力主宰自己的言行,因為生殺大權一直掌握在這兩位將軍的手里。
久野將軍突然問道:“宋處長,你留守在城內,難道就沒有發現潛伏在晏城抗日組織武裝,偷襲我重要軍事目標的任何蛛絲馬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