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知道,慕雨柔雖然魯莽,跟自己女兒自小也不過招,但說起害人,應該還沒這膽子。
慕萱是什么性格她了如指掌,從小就嬌慣跋扈,對于這般說辭,她也是半信半疑。
于是說道:“那個從小野蠻生長的郡主,也就慕辰教她點規矩,否則別國使臣來了,都不好意思開口說是我渝國郡主。雖說莽撞些,但從小到大還算是有自知之明,反而是你...”
王后嘆口氣道:“即使是在看不順眼,那也不能過度表露。要耐得住性子,拔草也得看準時機,還要悄然無息,不能臟了自己手!”
慕萱被王后這一番數落后冷靜不少,緊忙認錯:“是女兒行事魯莽..”
隨后又說道:“可那慕雨柔,從小三哥哥對她愛護有加,憑什么?我才是渝國的嫡出,憑什么對一個庶出妹妹這般。”
王后搖頭道:“憑什么?就憑他也是庶出!”
“說這話時先過過你這腦袋!就你這樣,平時裝下乖巧,也就你父親吃這套。你說慕雨柔要害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你又想故意找她麻煩,那這話就免說了!”
慕萱雙手搭在案上,緊忙湊過身去說道:“母親,是真的,方才我去水云間看她是否又偷跑出去,她居然放任宮女對我出言不遜,我本想教訓她,結果她卻對我出手...”
“什么?對你大打出手???”王后驚訝道。
慕萱點頭回應:“不僅大打出手,她還對我下死手,母親你看..”
說著,慕萱昂頭,把脖子露出讓王后看。
王后看了眼,脖子處還有未消退的掐痕,已經有些淤血。
蕊兒大驚:“這是雨柔郡主掐的?她,她也太大膽了!”
王后眉頭緊鎖,又氣又心疼,伸手摸摸,道:“我可憐的女兒..”
說著,轉頭對蕊兒說道:“還楞在那干嘛,趕緊去拿金瘡藥來給郡主抹上,在去備好干凈的衣服。”
“是”
蕊兒急忙應聲后離開。
王后憤怒,嘴里念叨:“簡直是目無尊卑,無法無天了!此事一定要稟名你父親,我要好好罰,連同她那的小宮女一并重罰,絕不輕饒!”
慕萱見狀,突然鼻頭一酸,起身依偎到王后身邊,道:“母親,這野丫頭確實太過分了,而且方才我瞧她那眼神,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若您瞧見了都會感到背脊發涼,若不是她那兩個小宮女拉住,女兒..”
“女兒恐怕在見不到母親了..嗚嗚..她可能真是個妖物,想想看,王妃當年生她時..”
“放肆!!!”
王后先前還一臉心疼,聽到慕萱提及王妃后臉色大變,繼續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在這梓微宮里,不要在提起那個女人,更別說那件事..”
“若是被你父親知曉,即便你是她心愛的女兒也不好使,一定會被重罰!”
慕萱委屈道:“可她方才的行為也太詭異了,毫無征兆,突然就這樣。”
王后擺手制止住,道:“這千百年來,世上從未出現過什么邪祟之物。除了書上記載,祖先們平定天下時與魅交戰,可那都是書上記載,誰都沒親眼見過。”
“這野丫頭恐怕平日里被你打壓多了,一時怒氣難消起了歹念...”
說到這里,王后不可思議道:“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歹毒,真是隨了那個女人!”
慕萱回道:“母親方才還讓我不要提及,你現在不也說了。”
王后沒理會慕萱,繼續說道:“不論如何,這賤種傷了你,這事我不可能就這么作罷!”
“曾今我以為她只是個不起眼的賤種,對你起不了什么威脅,如今你們年歲都大了,她卻越發出得標志,越來越像那女人,是該好好‘關心’下她了。”
“即使除不掉,也要將她送得遠遠的,離你越遠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