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不在身邊,言沉沒有辦法打電話與花拾聯系,更沒辦法確定姜遲的安危。
她眉頭緊鎖著,向來清冽無瀾的眼眸此刻有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憂色。
她覺得陸秀婉如果是對付她便應該不會對姜遲動手,畢竟姜遲是姜家四小姐,但是周井的話也沒說錯,風雪天氣在玉嶂山這里即使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是推給了意外只要找不到證據誰都奈何不了他們,所以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言沉想回去看看姜遲的情況,但是她此刻的情形也不是太好。
她剛才和那些人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受了傷,臉色是一片慘白,甚至現在還要避開那些前來找她的人。
言沉這個時候不能和那些人硬碰硬,就只能不往回走,而是朝有樹木遮掩的林子而去。
那些人追著言沉進了樹林,但是很快就沒看見言沉的身影。
“現在怎么辦?”其中一人問。
“你們先在這里找找,我去問問。”最開始的刀疤男說完就走了。
這邊,周井依舊是雙手抱著褲襠蹲在地上,臉上神情因為疼痛而有些猙獰扭曲。
竟然敢傷了他的命根子!
等他抓到了言沉,他一定要先廢了言沉!
在看見回來的只有刀疤男一人,周井臉色瞬間陰狠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聲音都帶著疼的顫音,“找到言沉了么?”
“言沉躲進了山林,不好找。”那人如實道。
“你們這些廢物,這么多人找他一個還找不到,”周井狠狠地罵了聲,然后似乎是覺得蹲在地上說話不怎么有氣勢便想站起來,但是在起來的瞬間下面傳來一股說不上來的疼痛,疼到他都覺得自己被廢了。
所以他干脆又蹲了下去,臉色非常冷沉,大概是傷了命根子,周井此刻脾氣不太好,聲音中有著壓不住的怒意,“這幾天下了雪,你們就不會看雪地上的痕跡么?這么蠢,你們是豬么?”
然后輕蔑地看著刀疤男,嘲諷地說了一句,“果然,街頭流氓就是街頭流氓,什么都不懂!”
他做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說是讓警局中的人過來幫忙,所以只能按照陸秀婉的吩咐找一些街頭上的那些混混,反正這件事情了了他找個借口就可以將他們都給關進打牢,省的以后走漏風聲。
雖然是街頭混混,收錢辦事,可是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的,聞言刀疤男瞬間沉下了臉,也語氣諷刺地說了一句,“我是什么都不懂的流氓混混,可是你這位高高在上的警察局局長現在是在做什么?不也是和我們這些街頭流氓一樣的事情么?”
“哦不,還是不一樣的,我們還能四處找雇主要的人,而周局長只能帶傷坐在這里等我們回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特意加重了‘帶傷’這兩個字的音調。
周井的臉色瞬間都氣地發青,不過他現在也只能蹲在地上死死地瞪著男人。
“現在應該怎么辦?”拋開和周井之間的不愉快,刀疤男還是希望可以完成這次的任務,畢竟只要負責將言沉不死地給打回去,他們就可以得到五百萬!
周井也知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找到言沉,就算是找不到他也要知道大致的位置,下了兩天大雪,這里非常容易發生雪崩,將那些道路都給斷了,然后我們只要守在外面就可以,言沉總會出來的。”
天氣這么冷,言沉又受了傷,他就不信言沉還能一直待在里面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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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和花拾兩人一直不熟稔,況且剛才鬧的那一出烏龍讓兩個人都不太愉快,但是這個時候在找言沉方面倒是配合地挺默契的。
“找到了么?”花拾看向了過來的姜遲,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