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定定地看著她,聲兒低沉嘶啞到猶如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幾乎與是低吼出來的:“不許,我不允許。”
言沉漂亮的丹鳳眼中有濛濛水光,但依舊是說不出來的漠然。
她握住姜遲的手腕,看著她,目光冷銳而又凌厲地反問:“你不許?你憑什么不許?你都不在了你要怎樣不允許?”
在姜遲隱忍的目光里,言沉繼續道:“到那時候,反正是我一個人,無牽無掛,孑然一身,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留了那么大的一筆財產,別說一天一個小帥哥,就算是十個百個都可以,還可以每天換不帶重樣的……”
“不許說,不許說!”姜遲赤紅著眼,這次用手捂住言沉嘴的時候用了一點兒力,狠狠的聲音帶著戾氣。
不然的話,他就會生了就算是死也要綁著小時哥哥的念頭!!
言沉卻并不罷休,對上姜遲的目光,話語聽不出情緒:“夜夜笙歌,就在我們的家里,我們的房間,我們的床上,我們用過的姿勢沒用過的姿勢都可以……唔!”
言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遲吻住了再說不出一個字。
姜遲用手狠狠地捏著言沉的下顎,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和以往溫柔細膩的吻不一樣,這次的姜遲眉間生戾,兇狠的吻中盡是懲罰的意思。
啃著,咬著。
直到雙方都嘗到了血腥味兒。
姜遲并未作罷,甚至有那么點兒汲取血腥味的感覺,狠狠地吻著。
直到言沉呼吸不暢,姜遲才離了言沉的唇瓣,卻依舊沒有放過她,骨節勻稱的手掐著言沉的下顎,指腹在她被咬破的嘴角來回摩挲著。
甚至偶爾使了一些力。
他死死地看著言沉,雙目是駭人的紅:“收回你剛才的話!”
他道,話語里面有著說不出來的狠意,狹長的鳳目更是如一汪沒有半點波瀾的幽潭,沉而靜,卻危險到了極點。
言沉沒說話,只是目光冽然而又倔強地看著姜遲。
大概是剛才的吻,姜遲的嘴角還有沾著一抹血跡,在那張白皙精致的面容上,有著絕艷妖異的靡麗。
一眼望去,恍然間有那種共墜地獄的沉淪。
“言沉,我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只能是我的!”姜遲看著言沉,眸底靜到令人生寒的幽潭掀起了滔天巨浪,翻涌的波瀾席卷而來,是從未有過的瘋狂。
一字一句,更是又狠又戾。
說完之后,姜遲手一揮,書桌上的文件瞬間撒落了一地,言沉下一瞬就被姜遲抵在了書桌上。
他伏在言沉肩頭,魅然的嗓音是那種極致的嘶啞,一聲聲地喃喃道:“你想都別想,想都別想……”
這一次,兩人瘋狂而又放縱。
說不出來是誰更需要誰。
只一遍又一遍,抵死纏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