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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競拍的人都很克制,幾次過后便開始一百兩一百兩的往上加,最后國子監的這方龍尾硯價格定格在了八千一百兩,被第一個叫價的那位做文房四寶生意的墨寶齋掌柜拍走。
楊敬掀開第二塊紅布道,“第二件拍品是行知書院提供的一把刀,經行知書院幾位先生鑒定只得出此刀乃戰國時期的兵器,具體出處尚未得知,還請石大人賜教。”
石遷右手拿起刀柄,入手微涼,左手輕托刀面,離得近了,只感覺寒氣逼人。刀身通體黝黑晶瑩,應是傳說的隕鐵打造。刀身形似新月,只在刀背中間有處如山脊般的突起,刀顎處無紋飾,似是隕鐵原來的樣子,有如山巒疊嶂。刀尖處鐫刻些奇怪的紋路,似陰雕錦文又似云紋。
石遷暫時不敢確定,因為這是傳聞中的兵刃,后世多有仿制,但多仿其形而不得其神,他拔下兩根頭發放在刀刃處,輕輕一吹,發絲在觸到刀刃的剎那悄然而斷。
此時石堅心里已有了幾分肯定,但還要做最后的確認。
眾人只見石遷拿著刀興沖沖的向外奔去,擋在門口的人一見石遷拿刀沖來連忙向邊上躲去,拍賣廳雖人潮擁擠,但石遷很輕易的就來到了門外。此時已過酉時,天色偏黑,月亮已經升起,石遷一手持刀,刀尖指月,就見一簇晶光聚在刀尖,閃爍明滅。
跟隨石遷身后出來的人看到這一幕無不稱奇。此時石遷終于可以確認這把刀就是傳說中的寒月刃。因為刀尖獨一無二的紋飾在兵器史上只出現過兩次,可于刃尖聚日月之輝,一把是十大名劍之一的定光劍,另一把就是現在這個戰國徐夫人的寒月刃。
石遷提刀回到拍賣臺,將刀放回案桌道,“此刀名為寒月刃,乃戰國徐夫人所鑄,經鑒定,確為真品,底價一萬五千兩。”說完石遷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楊敬站到臺前接話道,“行知書院寒月刃,底價一萬五千兩,每次加價五十兩,現在開始拍賣。”
臺下一時有些安靜,文人武將多用劍,大明朝武人即使用刀也是有些類似唐刀一類,像繡春刀那種,而做古董生意的商人一時能拿出一萬五千兩銀子拍一把不知道要放多久才能賣出的古刀的極為少數,但他們不知道這把刀的價值遠不止如此,石遷作價算是非常保守了。何況石遷介紹的不是很詳細,許多人并不知道關于這把刀的故事,只有幾個隨石遷出去的書生才見識到了這把刀的魅力,而朱應安正是那幾個書生中的一個。
過了半天仍無人競價,這第二場拍賣的規則與第一場不同,因為是石遷根據價值定的底價,若是流拍,這一場便算行知書院少了一件拍品,基本上這場拍賣就沒有勝算了。
就在楊敬準備宣布流拍時朱應安舉手了,“一萬五千兩。”朱應安是石洞書院的學生,他之所以競拍只是因為在看到這把刀尖的光輝時,覺得這把刀很不簡單,雖然他不會用刀,但放著觀賞也很不錯。
“呦,朱兄這是準備習武嗎?拍了這把刀再蓄些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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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比現在這副樣子威武許多,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你一年逛樓子的銀子。”方世鴻揶揄道,他是國子監的學生,又在行知書院受了窩囊氣,行知書院輸了他自然樂見。
“瞧你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點錢小爺還瞧不上。還有要拍的沒?沒人拍這把刀小爺就收了。”朱應安回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