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拍賣廳內聽到是此份舊檔案時激動不已的除了幾個洋人外便是行知先生,行知先生曾與徐光啟討論過航海的重要性,二人唯一遺憾的便是這份《鄭和出使水程》檔案的遺失,如今失而復得,他怎么能不激動。
行知先生陶皖華不自主的緊緊攥著身邊一位夫子的袍袖,喃喃道,“這箱東西我一定要拍到。”
旁邊的夫子尚未聽清行知先生嘀咕的是什么就見他已站起身來舉手道,“行知書院出一萬一千兩。”
這還是今日拍賣第一次第一個拍賣就在底價上加價的。
“天主教會費爾南德出價一萬兩千兩。”
“我出一萬三千兩。”法蘭西人阿德里安操著一口生硬的口音舉手道。
“一萬五千兩。”行知先生繼續舉手競拍,這次一下加了兩千兩。
“一萬六千兩。”不列顛人威廉也加入了競拍的行列。
“兩萬兩。”費爾南德再次出價。
此時行知先生有些為難了,今日行知書院準備的銀兩只有七萬兩,另外五萬兩是用來預備輸了之后支付額外的捐贈的,可是這箱檔案對他來說太過重要,思索了一會行知先生便冷靜了下來,先觀察一下局勢吧,實在不行便先動用那筆銀子,最后輸了再想些辦法補上。
只是在行知先生略微停頓的片刻,及第書院的這箱檔案便已經漲到三萬兩了,而三個洋人仍沒有停下的意思。
此時競拍的三個人除了費爾南德已經來大明十幾年了,并在城南教會傳教,另外兩批人皆是來大明的西方商人,這時的大明并不允許與海外通商,所有的貿易往來皆是以朝貢貿易的方式,即所謂“惟不通商,而止通貢”。各國官方使者以朝貢名義向大明獻上“方物”,大明將對方所需物品作為賞賜頒發。此外,也允許貢使將所帶多余物品與民交易,但“有貢舶即有互市,非入貢即不許其互市”。
這兩批法蘭西人和不列顛人以及另外幾個和費爾南德在一起的佛郎機人都是來與大明進行朝貢貿易的。
經過十幾輪競拍,價格已經升到了五萬三千兩,此時法蘭西人似乎與不列顛人達成了什么協議,已經退出了競拍的行列,此時只剩下佛郎機人費爾南德和不列顛人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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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五千兩。”費爾南德咬咬牙接著舉手道,此時已是佛郎機人的極限了,佛郎機商人只預備了四萬五千兩,而剩下的一萬兩則是天主教會為他們籌集的銀子,若是不列顛人再次加價,他們也只能放棄了。
不列顛人威廉和法蘭西人阿德里安低頭略微交流了一下便繼續舉手道,“五萬六千兩。”
費爾南德搖了搖頭示意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