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朱由檢帶著錦繡離開,而朱由校又因錦繡的事誤會了皇弟,心里有些愧疚,也跟著追了出去。
此時堂上只剩下鄭貴妃、崔文升和李選侍,此時的李選侍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計劃被看透,鄭貴妃再也沒了主意,加上朱由檢最后的警告,她才開始考慮這一直以來的算計已經讓她與太子一系結怨太深,現在皇帝又下了遺詔,日后太子真的登基將會如何對她,此時看來太子繼位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想到這里,鄭貴妃一直以來所有的野心在這一刻煙消云散,看著仍跪在地上的兩位秀女,鄭貴妃對著李選侍道,“皇長孫不在,正室還需再議,這兩位姑娘本宮看著也都不錯,不如就留作側室吧,選侍以為如何?”
“但憑貴妃娘娘做主。”
“崔文升,后面的事情就交給王安處理吧,你就不要再過問了。”吩咐完,鄭貴妃便起身離開,崔文升將她送到了門口。
邊上無人,鄭貴妃對崔文升輕聲囑咐道,“以后莫要再去得罪太子一脈,本宮也要為自己想想后路了,尤其是五世子那里,千萬不要招惹,一些事情上能行些方便就行些方便,也算是拉些關系,就當給自己留條退路。”
聽了鄭貴妃的話,崔文升明白鄭貴妃這是放棄爭斗了,如此就只能按鄭貴妃說的做,但他萬萬沒想到最后竟也正因如此,落了個慘死的下場,這是后話。
朱由校一路追著朱由檢回了寢宮,朱由檢因為錦繡之事從城北走的匆忙,應好了張之極取字畫的事也忘了,回到寢宮便吩咐高勝去城北找張之極將那兩幅字取來。
高勝拿了令牌領命去了。
此時朱由校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小五,今日是皇兄的錯,皇兄不該如此惡意揣測你的,是皇兄愚笨,沒有看透那糟老婆子的險惡用心,所以誤會了你。”朱由校低著頭主動承認錯誤。
朱由檢嘆了口氣道,“皇兄,你不該疑我,無論何時,我都不會害你。”
“小五,皇兄以后再也不會了。”
“皇兄,若是日后你做了皇帝呢?那時我若忤逆于你,又會是怎么一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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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一直覺得你天縱之才,而我只喜歡研究些木工手藝,于讀書一道毫無興趣,更不要說做皇帝了,小五若是喜歡,皇兄就將皇位讓于你做。”朱由校真誠的道。
“皇兄以后莫要再說這種話,我只希望皇兄以后切莫要再疑我,我說過,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這話永遠作數。”
朱由校走到朱由檢面前,堅定的道,“小五,今日皇兄與你約定,無論何時,我們永不相疑。”說完朱由校伸出手掌。
朱由檢站起身來,“永不相疑。”說完也伸出手掌與朱由校連拍了三下。
“小五你剛才讓高勝去取的是什么字畫?”朱由校坐回椅子上問道。
“那日行知書院作的詩,被徐小姐謄抄下來了……”朱由檢把兩幅字和張之極托他的事說了一遍,接著道,“按理來說這兩首詩可是還有你一首呢,不如皇兄也給題個字?”